是个值得信任的同伴!”
德里克缓了好半天都消化不完这个消息,满脸傻笑着,直到听到最后半句才动了动眼珠子。
“应该有机会吧。”
他倒不是对自己的专业水平多么有自信。
“翼装飞行的圣地在天门山,那是华国的地盘,余如果想要玩翼装飞行,我们就一定会在天门山再见!”
德里克说得斩钉截铁。
完全不知道自己欣赏的运动员因为回应自己的一句话,此时正在房车上面对自家教练的死亡凝视。
赵威明现在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得余曜全首全尾地从黎明墙下来,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分钟呢,这小子居然说以后要去玩翼装飞行?
翼装飞行那是正常人能玩得吗?
那些空中飞的都是长了翅膀的疯子!
赵威明心里苦得直冒泡,上药的动作难免就重了点。
还是见少年满是伤痕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下,才连忙收束起心神,放轻了动作,拿着泡过碘伏的棉签一下下轻沾着翻卷的鲜红皮肉。
“你看看,你这手还有一块地方是好的吗,”赵威明心疼不已。
余曜还真低下头去看。
伤筋动骨是没有的,多是些皮外伤,主要集中在手掌和指腹上,手背上的伤痕缓了几天已经结痂了。
“也还好吧……?”
少年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原因都在于他的皮肤比较白,有了伤口和伤疤就会显得格外狰狞。
“好什么好,”赵威明绷着个脸,“又是伤又是肿,不养上个十天半个月,你别想再上崖!”
赵威明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赶紧的,把衣服脱了我瞧瞧!”
脱衣服?
余曜一下愣住,脸颊热了下,“赵教,身上的伤还是我自己来吧。”
被人看光是一回事,自己整整六天没洗澡是另外一回事。
余曜后退一步,坚决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这次赵威明的态度和他一样坚决。
“别废话,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你?说是自己会擦药,是不是等我一走,你就要赶紧冲澡然后赶紧睡觉?”
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不是伤到筋骨的大伤,他这个徒弟压根就不当回事。
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前吃了多少苦,什么伤都能忍,该不会以前在收养家庭挨过打吧?
赵威明控制不住地脑补着,眼里的心疼明晃晃地溢出来。
余曜拗不过自家教练,只好提出自己先去冲个战斗澡。
“要不然的话,上药之后我也是要洗澡的。”
反正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赵威明只好让步。
房车自带的就有一个小沐浴间,很窄,伸手时胳膊肘就会撞到隔板。
但对于一贯洁癖,却有足足六天没能洗澡的少年来说,简直不亚于天堂。
他把开关调整到最上方的淋浴头,整个人站在哗啦啦的热水下,感受着水滴从头顶落下,热水喷洒在全身的舒适感,舒服得都想原地睡着。
洗澡是一种很特别的享受。
至少对于余曜来说的确如此。
运动员训练一整天的疲惫都可以在香皂和洗发水的湿热香气里消除殆尽,等到洗完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更是畅快无比。
余曜在淋浴间整整待了半个小时,才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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