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则是从另一侧车门下来。
师徒两人还没有彻底站定,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喊。
“舅舅!余曜!”
余曜循声望去,就见医院台阶上有个红毛青年突然跳了起来,正冲着他们大力招手。
“这里这里!”
宋双成三两步冲上台阶,一上来就是一巴掌呼到了谢海青的背上。
“姓唐的那个小兔崽子死了没?”
谢海青被打得虾米似的一抽抽,龇牙咧嘴求饶道,“舅舅,君子动口不动手!唐哥怎么样,我带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的语气很轻快,和之前电话里的哭哭啼啼完全不同。
余曜悬了一路的心就落了下来。
反倒是宋双成心慌意乱之下顾不得多想,拎起谢海青就往医院里走,连来往人群不断投来的异样目光都顾不得。
总之就是跟余曜初见时那个体面稳重的攀岩国家队总教练完全不同。
一直拖着人走到病房门口,确认唐清名就在里面,气势汹汹的宋总教练才猛地停了下来。
“宋教?”
紧跟上来的余曜好险撞到自家教练的后背上。
宋双成松开抓住谢海青后领的手,嗓音发紧地扭头,“小余,你去开门。”
这是不想让内中的人知道自己在担心他?
哪怕都已经千里迢迢地连夜赶来了。
余曜:……
他不懂宋教在坚持什么。
但教练都发了话,他只得走过掩耳盗铃的自家教练,上前去敲了敲门,内里很快就传来了一声虚弱的“请进。”
是唐清名的声音。
余曜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宋双成紧随其后。
“唐教。”
余曜径直走到唐清名病床前,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到了对方被绷带石膏包裹严密的右胳膊上。
“是伤到胳膊了吗?”
余曜有点担心地问道。
唐清名点点头,注意力很快就落在了那个跟在少年背后,神情憔悴沧桑的花白老头身上。
他动了动发白的唇瓣,一开口就很不客气。
“宋老头,你怎么来了?”
余曜眼里的讶异神色一闪而过。
这语气听起来很不对劲,完全不像是对待长辈和恩师,倒像是对待一个观感不好的陌生人。
这样的态度瞬间刺痛了宋双成。
他的嗓门一下高起来,“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听说你出事了,不得不来看看你死没死?”
“托您老的福,暂时还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那就好,省得我还得花钱给你收尸!”
病房里一下充满了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一躺一站的两人俱是吹胡子瞪眼,说出的话就跟刀子一样,一个劲地往对方软肋上戳。
余曜皱皱眉,有心想打断,但左看右看,两个人都是自己的教练,先开口帮谁好像都不太合适。
正犹豫间,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拽了拽,扭头就对上了谢海青挤眉弄眼的神情。
余曜:?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谢海青的力道走了几步。
“你们先聊!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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