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你二哥病床前站上一站,看看能不能有用。”
对啊,祁望星差点把这事忘了。
“谢谢大伯!”祁望星露出了个笑来。
祁家大伯就把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别光顾着高兴,去,把这个红包压你二哥枕头底下,给他添添喜气。”
“还没过年呢,”祁望星小声嘀咕,“还说我病急乱投医!大伯你不也一样!”
祁家大伯作势要打,祁望星才一蹦一跳地走了。
望着健健康康、就是没个正形的小侄子,再想想床上躺着的,多灾多难的二侄子,祁家大伯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不信祁望星嘴里的那什么曲子,但到底留了点心。
临近元旦,祁家的人暂时还没有找上门。
余曜过了一个安生的跨年夜。
就是梦里总感觉有人从后面握着他的手,就像是当年教他一点一点弹吉他一样,怀里还总是热热的。
少年再起床时,就面无表情地把没洗爪爪就偷摸上床的小七拎出了被窝。
小黑猫团子摇晃着尾巴,喵呜喵呜地试图求饶,但还是被摁在洗手台前一顿乱搓。
“喵呜?”
余曜终于停了下来,看了看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又看了看还以为正在跟它玩,格外活泼的小猫,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脑海里的7878也适时跳了出来。
【鱼鱼!新年新气象!】
“嗯,新年新气象,”余曜对小系统和小七都说过之后,又对着镜子里自己说道。
“新年新气象。”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所以,那些因为所谓的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奇怪情绪都应该要过去。
徒手攀登的酋长岩,速降滑雪所在的死亡峰都还在等着自己。
不说别的,冬奥会就迫在眉睫。
少年对着镜子狠狠冲了把冷水脸,神经末梢就是一个激灵。
他收拾好行李之后,新年第二天就坐上了飞往华国北方某省会的飞机。
一下飞机,就遇见了滑雪集训队来接自己的人。
是个眼睛圆圆,娃娃脸,笑起来还有酒窝的高个儿年轻人,很年轻,撑死二十岁出头,满脸兴奋地举着个写了余曜两字的大招牌十分好认。
不过集训队为什么要让一个脖子上还带着固定器的伤号来接自己?
余曜抱着才领回的小黑猫停步不前。
但对方显然做过功课,看见小七的瞬间眼睛就变得灼灼亮亮,“你就是余曜吧?”
带着颈椎固定器的青年伸手要来接行李箱。
余曜惊得一抽手,“我自己来。”
青年泫然欲泣,自来熟地正准备哭诉,“余曜!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伤了脖子就是废人了!”
然后就被才从洗手间出来的赵正飞一巴掌呼到了背上,“秋聆歌,能不能有点师兄的样儿,别天天就想着逗师弟玩!”
秋聆歌还很不服气,嘟嘟囔囔的,“隔壁花滑的明清元天天跟我们秀,说他的师弟凌燃有多乖多可爱,我现在好不容易要有个直系师弟可以秀了,赵教你又管我!”
赵正飞一虎脸,“那你也得有点师兄的样才行!你见过哪个师兄奥运会前能把自个摔成重伤,你再看看,你都把余曜吓成什么样了!”
师徒俩的目光同时炯炯有神地落到少年身上。
秋聆歌瞪大了眼,还真来来回回地在找自家师弟哪里被自己吓到了。
余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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