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成熟的队伍和IH的冠军完全体交战,对方教练技术浑厚,两次打断了他们的进攻步伐,两次凭换人和暂停结束了他的发球状态,队员全体久经训练、体能完备。
……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执意不要教练的来着?
在一片眩目——犹如苦夏的眩晕中,土屋仍保持工作的耳朵流淌进了一点声音。
好像是有谁在对他大吼。
疯狂的大吼。
熟悉的音色,音高比一般人高,疯狂而不间断地叫他的名字。
【……土……】
【…………tsu……chi】
【…土屋……”
“土屋……!……屋理查德……!”
“土屋理查德!!!”
像是被一拳正中眉心,猛地回神。
现场并不安宁,气氛并不安定。
热切的空气充斥在每一处空间,看席所有人挥舞手臂强硬的尖叫吶喊。
侧后方临时看台左下角,个子不高,站起来朝他挥舞的人,就要小跳到他跟前一样的焦急和吶喊。
……星海?
星海光来喊红了脖子,整张脸都在扭曲变形地喊:
“发球!!!!!”
土屋猛地回神,裁判已经把口哨叼在了唇上,土屋立马左脚前压,高高的将这球弹起,在裁判示意发球超时的口哨声前,用已经发麻的右手咬牙扣上这球。
一个距离有点远的飘发。
不过没有到失误的程度,因为虽然在跳发助跑的位置不得已发了飘发,这一球依旧飘过了拦网线。
·
……好想休息。
比赛的后盘,土屋用双手掌压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已经是生理性地呼吸。
并不是缺乏氧气,而是小脑控制的生理行为,容纳了超出一般容量的氧气。
赤苇佑的手轻轻按在他背心,还有前辈没有起伏的声音:“去休息吧。”
哪怕赤苇佑本人比谁都清楚,土屋此时下场,就意味着宫泽高失去这局和放弃坚持了三局偷偷进行的战略。
土屋的心脏难以控制地鼓胀一下。
他抹掉和干涩的口水一起到嘴角的过呼吸的铁腥味,拍开赤苇佑的手。
他站直上身,生气地朝他吼:“你不是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所以才在换场的时候配合自己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我不能光看着你难受。”赤苇佑在剧烈的喘息中,眼神却维持在平静,向替补席看,“也不是说没有可能,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第四局再、继续。”
“……”我又在干什么呢。
看着这样坚持到底的二传手,土屋愤怒的心脏缓落回去,小小的抽疼。
他摇了摇头。
“对不起。”他说。
赤苇佑捂住过度呼吸难受的喉咙,苦笑道:“没关系啦…”
·
想要实行那个战略,现在的队形是绝对不行的。
替补没有正选的强度,可以作为非重点的队形过度,想要以这个队形坚持一盘,痴人说梦。
原本拼死咬住的分差以迅速的幅度向上攀升。又望了计分盘一眼后,土屋不得不来到替补席。
他单膝蹲在长椅前,自上而下凝望铃守的脸,小心地问:“还可以吗?”
铃守的脸躲在毛巾的阴影下,漆黑,平静,疲惫。
他突然笑了一下:“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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