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比我还难受。”
喘息是,胸口的幅度是,干燥的嘴角是,脸颊处崩裂的伤口是。
他没有嘲笑的意思,就真的只是,在一片空白中,诚实地说出了露到嘴角的第一句话。
于是土屋也笑了。
他用手臂趴在铃守的膝盖,肩膀起伏,闷闷地笑。
因为只有两只手臂盖住脸的时候,才不会被看席和摄像机发现真实的自己。
“我可以。”
旁边传来了一声。
鹰川把毛巾丢到一边,说一句话咳三下,但看脸色真的比之前好了不好:“走、咳咳,上场,我,咳,没问题了。”
铃守也立刻说:“我也是。”
“真的吗……?”
铃守朝他笑:“毕竟,好像英勇的狮心王用现在的队形也没办法了。”
·
来回上场,叫铃守的副攻手共换上撤下了两回。
自由人换上撤下了一回。
个子最高的副攻手撤下了一回,未再上场。
共计六次换人机会,全部用光。
分差还是很大。
弥补不回来的大。
丢掉这一局的隐隐预感。
土屋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和汗珠一起向下滑。
“狮心王——!!”
从某处的嘈杂看台一响冲天的吶喊。
“がん——ば——れ——!!”
这样的尖叫叫本就嗓音低沉的男性因此喊破了嗓子。
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土屋还是侧头去看。
白鸟泽的五色工,站起来又喊了一次。
……好有力气,在【橙色体育馆】喊的这么响亮,校内的肺活量测试一定是第一吧。
……能不能借给我。
就这一瞬间,仿佛镜面效应一样,右方又传来了一声:
“狮心王!!!”
好像是几个人,音量比较集中。
朝反方向扭头的时候,正好在迷蒙的视野里看见几个眼熟的发型一起喊:“がんばれ!!”
……乌野?
逐渐响起“がんばれ!”和“狮心王”的看台中,距离最近最近的一处有只白色羽毛球:
“がんばれ!がんばれ——!!给我がん—ば—れ——!!”
明明只是几句鼓气和加油,一点热量和体能都传不过来,却好像真的因此有了点力气,再度站直。
·
场上的形势十足危急。
得分危急,场上正选的状态危急,主将危急,这场比赛就没有一个不危急的部分。
——但是,只是对宫泽高而言。
井闼山如今稳扎稳打的胜利,叫看席有半部分都是属于他们的欢呼。
“努力!努力!井闼山!”
“努力!努力!佐久早!”
“努力!努力!古森元!”
“努力!努力!饭纲掌!”
简直跟追星一个挨个都要喊一遍,东京都本地的学校就是这样,哪怕场馆越大,因此本校来的人相对比率更小,可是聚集在一起的力量和扯着嗓子喊都是响亮的。
及川彻望着场上狼狈的主将。
都说了用二传能更好地分配体力。
就算后续出现了各种意料外的情况,及川彻依旧认为他所属的二传战略有不小的胜率。
而且‘二传’,意味着‘控制’。
‘主攻手’的攻击力固然强盛,在失控的关头,就是会像现在这样,失去唯一的攻击力武器,不得不弥补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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