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烧饼。
她终于出声了:“怎么,还是放不下?”
“这谁能够放的下啊!能够解燃眉之急的法子,而且简单易学,还能细水长流。”沈齐吐出一口浊气,“我又不是圣人,当然会对银钱动心。”
不如说,不动心的才少见。
“既然心动,那就做嘛!我盘算过了,这买杏做果脯也不费事,在家就能干。”杜珍娘劝解道,“我带着汝儿做,澜儿打下手,不用几天就能做个上百斤。”
“说的容易,”沈齐苦笑,“十几斤还不显眼,做了上百斤,进进出出的邻居怎么可能不发现?”
到时候一个宗室经商,与民夺利的帽子扣下来,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那还能怎么办?”杜珍娘喃喃,“银子都扔到我脚下了,不捡我是真的难受。”
沈齐翻身一股脑坐起来,“珍娘,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也只能依靠你。”
“既然在自家不方便,你回去跟岳父岳母他们商量,让他们做吧!”
杜珍娘被吓了一跳,“这这么行?一个秘方管三代,怎么能够随便说出去?就算现在用不了,过个几年就能用了。”
“几年之后?难道还要再熬上几年吗?”沈齐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禄米发的越来越晚,一拖好几个月,也越来越不值钱了。”
按照他的品级可以领一百五十石,但是,谁真的发大米啊?都是三成的米粮,七成现银。
而从焱朝初立,再到如今,银子的购买力也在逐渐下降,能买到的东西,至少少了一半。
比如以前二两银子能够买到一卷上好的绸缎,现在却要四两银子,为了省钱,还要杜珍娘学着裁剪。
杜珍娘沉默不语。
“试试吧珍娘,没准是我们的一次机会!”沈齐盖住妻子的肩膀,“而且我不方便出面去跟商户们谈生意,最终还是要落到舅兄们的头上。”
杜珍娘终于松口,“好吧,我姑且试一试。”
“过几日我回一趟娘家,问问家里的意见。”
沈齐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安顿好一桩事。
第二日清晨起来,沈知澜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朝厨房里走,就先听到叮叮当当的动静。
他一睁眼,发现杜珍娘起的比平时还要早,正打水洗杏子,一颗颗黄澄澄的杏子泡在水里,看起来分外可口。
“娘,怎么起这么早?”
杜珍娘一边擦汗一边道,“早上凉快,早点干完。”
她凑过来问,“你说的那张秘方纸,在什么地方?这杏脯该怎么做?”
“在姐姐那儿,等下我去拿。”沈知澜一边擦脸一边道,“等我们一起干。”
杜珍娘嗯了一声,转身回屋内把锅碗瓢盆都仔仔细细的洗了三遍,晾干备用。
他去把姐姐叫起床,拿好配料,一起蹲着研究该怎么做杏脯。上次的口味他觉得甜了,这次应该试试少放半两糖。
等沈齐起床时,就看到人家娘仨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一边干活一边笑,快活极了!
沈齐:“……”
这是否算一种排挤。
看着果脯下了锅,妻子正盯着火候,他假咳一声:“澜儿,到后院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知澜恍若未闻,姐姐捅了他一胳膊肘,他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绕到后院。
等到了空旷的后院,沈知澜脚下碾着石子,慢吞吞的说:“有事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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