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的步伐停住,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才点点头,但在那张稚气未脱的面庞上仍未有表情,安室透跟在她身后,当找到被挪动的鱼缸的位置时,樱子就看到漂亮的玻璃缸中那一尾鱼身色泽艳烈昳丽的斗鱼已经浮在了水面上。
晒太阳,死掉了。
再度和小蘑菇样的蹲在了鱼缸旁,樱子慢慢地想,她查过了,斗鱼可以晒太阳的,只是不能太阳光直射,室外温度也不宜过高或过低,当时她把鱼缸放在阳光下——但那是早晨时候,太阳光并不多强烈,如果不挪动的话……
不挪动的话,鱼只会晒一会儿太阳,但是她又想到现在的室外温度可能没有斗鱼的适宜温度那么高,那么,究竟是冻死的还是晒死的呢?
想着很认真严肃的问题,脸上终于出现了点儿鲜活气,旁边安室透摸着头发,模样有些不大好意思,“是我挪动了鱼缸的位置,是在是抱歉。”其实鱼是他买回来的,为了给别墅里增添点儿生气,也让樱子多一点乐趣,但是今天鱼会死确实让他也没想到。
不确定这种‘宠物’死去的事情会不会给樱子留下什么阴影,他陪在樱子的身边,脑海中复盘鱼会死掉的情况,当中也可能有类似环境不适应、饲料不合胃口的因素。
他也试图讲给樱子听,那不一定是养鱼的人的问题,但是他还没开口,樱子就慢慢吞吞地‘噢’一声。
死掉的鱼沉在水面下,它在活着的时候,在水中的身姿有很灵动飘逸,色泽艳丽、鳍如花开,一甩尾巴带动着浑身张扬的鳍变换着盛放的姿态,像是不会厌倦般,带着勃勃生机游荡在仅有方寸大的鱼缸中,但它现在再没有了半分生气活力,只仍微微张着它漂亮的鳍。
樱子没有了什么兴趣,坐在花园台阶上发呆,有风微微吹动,她略微转过去眼珠,因风吹动了玻璃缸中的水,连带着水底死去的斗鱼轻微晃着,就造成了它也许仍存活的错觉。
安室透目光无奈地看着好不容易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的樱子,哪怕好几天不说话、不与人交流,她仍然没什么影响的样子,只有他们在为此担忧着,而他又实在不明白樱子不说话的缘故。
在从前就听闻过‘叛逆期’的存在,但樱子的年纪距离同事例举的叛逆期显然还有段距离,她只是、忽然地不想说话了,于是就产生出一种遥远非常的距离感,令她身边的人对此难以知会,只有偶尔惊醒才能留意到这一点,或者说是樱子的存在感更进一步降低,即使他们三人照顾着她,却无法轻易地察觉到那份异常。
那是一份很奇怪的能力,安室透慢慢地想着,但是并不认为具有特异能力的樱子是异类,他只不过是关心着樱子,担忧她会孤单寂寞,毕竟还只是这么小的孩子,拥有任性和被纵容的权利,也有自我选择的权利,他尊重着,但也会想靠近并温暖她。
“是为什么不开心了呢?”
对待孩子时总是温和且耐心的,安室透的眼眸里含带着温暖意味,注视着樱子等待她的回应,而樱子也很慢地动了动脑袋,像是小猫崽抖了下皮毛般,还是一身懒洋洋的模样,趴在舒适的环境里,就算被人戳动了下也只是抬抬爪,连视线都懒得挪过来。
樱子想,她没有不开心,但是忍不住开口回答,“……不喜欢,不是,没有,”
“奇怪。”
挑挑拣拣地回答了安室透之前的和现在的问题,她的回应很慢,但又没怎么经过思考,因为就那样觉得就回答了,不管有没有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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