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快,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去收拾了,诸星大坐在樱子旁边半点不动,单手撑着脸颊看她。
黑发青年起来时只不过梳顺了头发,没戴针织帽,现下披散在身周就有很长,大部分落在脊背上,也有几缕发丝顺着手臂的弧度蜿蜒垂下,他不笑时神情就冷极了,但现在唇边勾着抹笑,“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冷不丁地问道,樱子向他看过去,但是嘴里咬着东西,没意思的问题就不想回答了,转过头去把一块玉子烧吃完,又端起汤碗吨吨喝着。
剩下煎面包片不想吃,樱子吃完早饭后回到二楼上去,花房里有着许多花,金盏菊提前开了,她蹲在地上慢慢地看着,但是……
金盏菊的叶子,好像一种菜啊。
总觉得那叶子像一种可以吃的但是很苦的菜,在很久以前有乡下的人家会做,进沸水里焯一道,然后就凉拌,有很苦、非常苦,但是那些大人们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樱子想着一些乱乱的东西,目光落在花瓣上,可是眼中又空荡荡地仿佛什么都没有看,长大了一些,不再怕触摸花瓣,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花瓣边缘处,动作小心翼翼地,不是怕压垮了花朵,而是不想有花上的虫子沾染到自己身上来。
金盏菊开得圆圆的,花瓣堆叠、有许多层,错落有致,精致且美丽,绚烂而热烈,金灿灿的色彩就像是一些艳极的霞光凝聚而成,它的花朵也并不小,被叶尖圆圆显得柔和的绿叶簇拥着。
保持蹲姿久了,樱子动了动,顺便把手收回来,但还是抱着膝盖蹲着的姿势,埋着头当小蘑菇,因为把自己团成了一团儿就显得更小,她的头发被诸星大梳了起来,扎了双丸子头,于是露出纤细非常的脖颈来。
安室透走过来,他腰上还系着围裙,衣袖也挽了起来,“莱伊说让我来看看你,”
年少孩子蹲在地上,他也就蹲在她身边,但视线还是比樱子高出许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了那朵金盏菊上,笑道:“樱子喜欢这种花吗?”
……不喜欢花的樱子抬头,不带任何意味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收回视线,可安室透还是拉着她说话。
“住在这里,樱子是有些不适应吗,还是想念琴酒了呢?”把琴酒和‘想念’这一词汇联系在一起,令安室透的情绪变得复杂,但还是尽量柔和口吻地问出了声,“还是说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三个成年男人都对于照顾小孩没什么经验,只大概感觉到樱子很令人省心,但过了几天却发现樱子不爱说话,之前虽然不爱,但还是会冒几个要人猜的短句出来,而现在根本就是一句话不说,只剩下点头摇头和一点微弱至极的情绪来进行表达。
他笑着在问,但态度很有些坚决,樱子一点也不想回答,安室透也不强制,就是一会儿到她面前来晃一下,通过递零食饮料或给花浇水、从哪里收刮东西去清洗来表达自身的存在感。
等到中午的时候,安室透看樱子还是毫不动容,她正从楼梯下来,要去花园里,那里有不知道谁买回来的小鱼,樱子早上抱出去了,现在要抱回来。
安室透就等在她要经过的路上,站在最底下的地面上,以手臂枕着头趴在楼梯栏杆上,见到她来微微抬手打了个招呼,脸上扬起笑容,“是要去看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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