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鬼,整队!”
“夺精鬼,整队!”
“缚魄鬼,整队!”
“今天也要为亡者竭诚服务!”
“节哀顺变!”
喊着诡异的企业口号,黑和服们分成三列,冲进松岭屋内部。
画师拼命挣扎着,不顾火苗再次舔舐上她的身躯,嘶吼着,“不要带走他们!俊生、太郎——”
她筹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和自己的家人再次生活在一起。
见到诸伏鹤见一行人时,画师就已经察觉到他们绝不是单纯的旅人,很可能是来拆散她家庭、毁掉她的世界她的生活的除妖师。
还要如几十年前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自己珍视的东西,被神明、被不可避免的死亡、被世间规律夺走吗?
她当初成为画师,就是为了留下美好的瞬间,使其在画布上成为永恒啊。
她想要赶走这群除妖师,用鬼魅的场景、有限的攻击将他们吓跑,只要这一夜过去松岭屋会在神力的作用下再次消失。
她的乌托邦便会永存。
火车小姐巨大的猫爪直接将忽然爆发的画师压在了地上。
“你留下来的家人,已经都不会说话了吧。”
松田望着由狱卒们带着出来的灵魂,各个都是木然的、空洞的表情,除了那对父子下意识的靠近外,他们都对正在巨型猫妖爪下挣扎的画师视若无睹,即便这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人。
“只是会动的人偶而已,你真的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很幸福吗?”
鹤见将眼神从狱卒队伍中收回,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们只是普通的灵魂,没有变成妖怪,强行留在世上自然要付出代价。”
振袖之神连神格都没有,神力低微,最多只能构建通道并屏蔽地狱。
画师理想中的乌托邦,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恐怕现在的状态,转生都难。”她垂下眸子,压住一闪而过的悲悯。
“这个妖怪,”火车小姐的鼻子微微一动,“居然是活人异变成妖怪的,能吃吗?”
“等等,火车小姐,我想问她最后一个问题。”
鹤见拦住火车小姐伸出舌头的动作,蹲下身靠近猫爪下那个模糊的身影。
“这些年新来的,死于神罚的人的灵魂,去哪里了?”
被迎接科狱卒们抓出来的人中没有一个穿着简洁的现代服饰,鹤见仔细留意,没能看见柴崎和安西。
“昨晚来到这里的两个灵魂在哪里?”
在听到刚才鹤见与松田的话后失去了所有气力,委顿在地的画师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诡异笑声,“今天新画的雪景图,好看吗?”
她怎么可能容许那些烂泥进入自己理想的家园!
确认松岭屋在火车小姐的妖火中燃烧殆尽,周边的树木却没受到半分影响,连雪堆都没有因为高温融化半分,几人沿着原路返回。
比预期更快解决,现在不过是刚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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