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季长至看向他,“你这表情,他又没和你提这事?”
临近生命的末期,没有什么其言也善,只是尽量客观。“说了好多回,无论是分开还是在一起,都是折磨,挺好。”
江时温听得认真。只是,很多时候,江时温并不认为他在和自己说话。
“也不一定吧。”江时温强加上自己的拙劣感悟,“这两年我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和谁都是磨合,以前贪心一劳永逸,所以才会痛苦。”
贪心一个好的开端,妄图一个可见的美好结局,
可一眼望到头的感情,逃不开经营。
季长至或许被感染了几分,灰扑扑地瞳孔里,有一瞬地放大,笑声也爽朗,“所以我才说,你很像年轻时的他。”
回去的时候,江时温仍然在想,对方字眼里强调的年轻时的他,究竟是故弄玄虚,还只是过来人的陈述事实。
陆椋起得晚。江时温特意洗漱完,去了去身上沉重的消毒水味,才绕到厨房泡咖啡,只是须后水的清冽留在了空气中。
“昨天晚上没回来吗?”陆椋立马又说,“给你买了冰格,已经冻上了。”
江时温和陆椋两人白天不怎么打照面,一个住一楼,一个睡三楼,饭点也不在一块,基本上各过各的,偶尔碰上了,才坐下来说说话。
但夜里呜鸣的急救车声音大作,足够传到这里。江时温猜他是在等自己,往杯子里加了些冰块,搅了搅,“您喝吗?”
“我喝热的吧。多放点牛奶和糖。”
一顿早餐,桌上的东西越摆越多,粉面、水果、包点,厨房里的东西不停地拿进拿出,又原样放了回去。
陆椋去院子后,江时温把几乎满杯的拿铁倒进了水槽里,想大概还是太苦了。
季杊打来电话。
江时温刚走到玻璃门边,掺了点风声,因此说话声音也嗡嗡地。
“怎么了?”
“新来的厨师出品有问题,早饭不好吃。”
季杊问他,“那怎么办?”
江时温回答不上来,站在栏杆边望着陆椋的身影,“季杊。”
“嗯?”
电话那端一阵嘈杂,掺着许琰骂人的声音。江时温听了一会,“没什么,就是叫一下你。你先去忙。”
季杊再欲开口,电磁信号干扰下,通讯中断。
轰鸣声过后,舰载机拉升,硝烟散去。
副手进入在港住舱的会客区域,行完军礼后向许琰汇报,“地面停尸房的几具尸体还在检验身份,至于其他的犯人,已押送至西部监狱。”
“判决呢?”
“司部指控其涉及故意泄露联邦机密罪,依照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决定对其不公开审理。”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
季杊望着海平面,“如果审讯时出现意外,你有多大把握不会扭送军事法庭?”
许琰恶声,“你想都别想。”
靠岸后,季杊与许琰回到基地。
许琰要回给季杊配备的枪支,看到季杊左臂干涸的血渍,沉着脸喊来军医重新包扎。
轻微擦伤,并无大碍。季杊回屋后单手简单擦拭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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