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呼吸,双手抬起竟不知放到何处。
是被吓坏了吧?一个姑娘家碰到这种事,确实容易被吓坏,可是也不应该抱他啊,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被人瞧见了这可怎么办,坏了他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谢翎试着推开崔荷,安抚道:“郡主,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崔荷被他推搡到了受伤的手臂,痛苦地哼了一声,蹙着眉抬头,美眸含着泪,软着嗓子控诉道:“你弄疼我了。”
谢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干什么了?哪儿弄到她了?
她为何这么……娇软?
不对劲,她不对劲,不是,我不对劲。
“有人落水了!”不远处有人赶来救关衢宁,一阵繁杂混乱的脚步声传来,高举的灯笼将荷花池畔的人影照了个清楚。
“这是……谢侯爷和……和安阳郡主?两个人怎么搂搂抱抱的不成体统?”有诰命夫人失声喊了出来,大长公主立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向她们二人。
“安阳,忠勇侯,你们在做什么?”大长公主沉声喝止搂抱的二人。
第9章
荷花池外站了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一片成乌云聚拢之势,今夜参加宴席的人几乎全都闻讯赶来了。
有贵女从后面挤了上来,问道:“发生了何事?怎么有人落水了?”
原本就站在前面的人解释道:“不知道,我只看见安阳郡主跟谢侯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他们二人竟是那种关系,也难怪谢翎谁都看不上。”
“他们在宫中幽会,把礼义廉耻当做什么了。”
“闭嘴吧,没看到大长公主在前面吗?”
湖边围观众人七嘴八舌,忌讳着大长公主在现场,因此都只敢小声议论,不敢高声论断。
他们手里举着灯笼,过于明亮的烛光将崔荷刺得睁不开眼。
谢翎伸手去拉崔荷搂抱在他腰间的手,低声喝道:“松开!”
崔荷被他用力地握住手腕扯开了,她抬头幽怨地看他,就见谢翎怒气冲冲,不仅皱眉瞪她,还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警告她:“一会你给我闭嘴,我来解释。”
说完他撩起衣袍转身跪在地上解释道:“大长公主请息怒,微臣听闻湖边有人在争执,于是赶来查看究竟,结果看到有人欲对郡主不轨,臣便出手相救,至于为何会搂抱,完全是一场误会,还望大长公主明察。”
大长公主听了他的解释,并未作出反应,只是看向站在谢翎身后的崔荷:“安阳,你作何解释?”
崔荷绕过谢翎来到他身侧,整理了一下外袍,施施然地跪在大长公主面前,谢翎的斗篷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形,只能看到她整个人被掩盖在一身男子的玄色斗篷里,颈间的白色毛领衬得她肌肤胜雪,一派楚楚可怜。
崔荷不动声色的摸到了手臂上的暗镖,轻轻拨动暗镖的棱角,一阵刺痛感袭来,即便不用催动情绪也能轻易落下泪来,真是要了命的疼!
顷刻间,崔荷便已泪如雨下,如泣如诉道:“娘,请你为我做主,谢侯爷说得不错,是有人想轻薄我,因为我不肯就范,他竟动了杀人的心思,若不是谢侯爷及时赶到,娘你就看不到安阳了。”
湖里的人配合地扑腾起来,引来众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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