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啊,我想和你一起实现舞蹈梦,我想一直就这么走下去,一起学舞蹈,一起艺考,一起进S大,一起毕业进同一个舞蹈团。我想……你是否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我害怕,我胆怯,我懦弱,我不敢表白,几次三番的那句‘我喜欢你’最后只变成‘再见’或者‘新年快乐’,再或者别的。可是我总不想留遗憾,所以我昨天跑回来,我终于开了口。
只要你说是,我就会留下来。
可惜结果不是这样的,可惜我留下来可能也只会给你徒增尴尬。哈哈,可能这也是上天指引我,打消我的心思,让我好好努力追求舞蹈吧。
希望下次见面,我和你都已功成名就。
PS:如果你后悔的话,下午一点前来机场见我吧!算了,我想你也不会后悔,其实我早该知道的。
乔岁安,再见啊!这次是真的再见。”
乔岁安就近吃了顿午饭,中午十二点,她重新回到了舞室。
旋转、起身、踮脚、踢腿、侧翻……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柔软却又不失力度,身形舒展,脊背宛若一张薄纸,飘飘然的,落了地,又向上伸手,似是要抓住些什么,五指并拢,掌心不过一片空气,随后脚尖绷直了,扬着下巴瞬间起身,轻巧停住。
十二点三刻,她停下,坐在地上,脊背靠着镜子,打开手机,静静等着。
一点,她打开了聊天框。
岁岁和碎碎:“林中绪,再见。”
祝我们都会成为更好的自己,再次相见时会在舞台上,为过去奋斗的我们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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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照例练到六点钟,乔岁安又去附近的商场挑了挑,给罗落选了个生日礼物,是一顶渔夫帽,白色的,上头绣着logo,简约大方,让店员精心包装好了,提着回了家。
夏季的夜晚来得慢,直至乔岁安登上公交车,街上的路灯才一盏盏亮起,车鸣声混着发动机的声音,协作着成为伴奏。
手机上弹出一则消息。
娇娇丁公主:“怎么还不回来?”
乔岁安手指顿了顿,那种灼热的感觉再一次降临,从指尖慢慢向上升腾,她深呼了一口气,望了望外面的天,犹豫了片刻,才打字:“你不用来接我。”
发完了,她立刻合上手机,不敢再看了,扭头望向窗外。
昨晚一宿都没睡好,此刻窗外灯光晃悠,睡意慢慢爬上眼角。
她是一下子从梦里惊醒的。
朦胧的梦里,那个夜晚的触觉再次化实,他倾下身时的动作不再克制,直落下来,点在她的唇瓣上,只觉一片柔软,是完全陌生的体验。她睁着眼,僵直的,连呼吸都不敢轻举妄动。
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轻轻颤抖着的睫毛,下落的视线,鼻尖抵着她的脸,一切的一切都在叫嚣心脏快要爆炸。
或许浅尝辄止还不够,他揽着她的腰,轻轻向上提了提……
脑袋一下磕在窗户上,她瞬间清醒,捂着脑门,惊恐到头皮发麻,余光里瞥着周围坐着的人群,或低着头划拉着手机,或低声交谈,没有一人注意到她的动静。
她拼命低着头,默默从包里翻出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又扒拉了一下刘海。
“夏辉路,到了。”
售票员的大嗓门响起,她背着小包提着礼物袋,两步并一步,匆匆忙忙下了车。
待公交车扬长而去,乔岁安愣愣站在广告牌前,却不敢再踏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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