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袍子便是她买的。”
这些话一说,顾雪名果然没再反对。他身上的这件衣裳已经穿了许久,甚至还有一处补丁。他既然要给宋姑娘做事,就不能给宋姑娘在衣着上丢脸。
“原来宋姑娘还有一个哥哥?想必令兄也和姑娘一样,是个光风霁月之人。”顾雪名哪怕记忆混乱了,也是个不会冷场的顾雪名,总要想出些话题来。
宋墨玉看着他笑了笑:“我哥哥自小便懂事得很,既通诗书也会拳脚。邻居个个都夸他好。哪怕是路人,他都有一分慈悲心。”末了她又微微叹道,“我们一家人都很想他。”
“令兄得姑娘如此夸赞,我倒真有些好奇想与之相交。令兄可是出远门许久未归了?”顾雪名看得出宋墨玉眼里总是有些伤怀在。
“他去给我买饴糖了,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你们一定会是非常好的朋友。”宋墨玉给顾雪名的茶杯里又添上一杯茶。
等三人出制衣局时,顾雪名身上已经是焕然一新。
他身着墨色缎袍,袍内露出雪白色镂空带花的镶边,内松外紧十分合身。脚上原本的布鞋,也换成了方便在雪地行走的皂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从头到脚的一身装束叫人见了,都会以为顾雪名是哪位员外家的公子。
三人朝着酒楼走去。
等三人走出不远,李夫人一行却正好朝着制衣局赶过来。
“那位好像是宋家酒楼的宋掌柜?”李夫人眼尖,一下便看到人群中的宋墨玉。之前她们几位夫人一同在宋家酒楼用饭,李夫人便对年纪轻轻的宋墨玉上了心,还专门把人请去了包厢一叙。
陆夫人循声望去。
偏爱各类绿色衣裙,发髻上总插着一支墨绿玉簪,明眸皓齿、桃腮带笑,不是宋墨玉又是何人呢。
“她身旁那两位是何人?”陆夫人问道。
“应当是她酒楼的伙计吧。润芳,你从前可不会好奇这些。”李夫人觉得好姐妹今天有些反常。
陆夫人勉强一笑,揉了揉眉心:“随口一问。快进你家制衣局吧,外头站着怪冷的。”
两人带着各自的婢女进了制衣局。
陆夫人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宋墨玉。她本来确实对宋墨玉没什么特别的关注,但谁曾想她却在丈夫的书房里看到了两个儿子分别寄来的信。都是酒楼开业那日,陆云宝和陆云礼让他们父亲去给宋墨玉助势捧场的信。
陆云宝和宋墨玉联手做酱料生意的事,陆夫人有所耳闻。她们陆家家大业大,她觉得这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能挣到几个钱。但没想到陆云礼也对宋墨玉颇为上心。她再找人一问,才知道之前几次,陆云礼不是在家里拿了千年人参,就是拿了金条,都想送给宋墨玉。
陆云宝的心思未可知,可陆云礼的心意她这个当娘的再不明白就是真的傻了。大儿子受尽宠爱,行迹顽劣,家里不管谁都会对他多上心几分。但小儿子却好似没开口的葫芦,谁也看不透他,谁也没有真正地让他放到心上。
如果宋墨玉是陆云礼喜欢的,那她这个做娘的,就一定要为儿子争取。
陆夫人进了制衣局,一眼就看到货架上最显眼的那几匹锦缎:“这些全都包起来。”
李夫人忍不住问:“润芳,这些料子的颜色你素来不喜的。”
陆夫人笑了笑:“无妨,买来留着送人也好。”
宋家好食酒楼。
宋墨玉一进酒楼便开始忙碌起来,各式各样的人都要找她。
宋墨玉指了指陈司悬:“找陈掌柜,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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