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群臣退去,崔竹独独被留了下来。
“朕多次嘱咐,让你看好谢九安,可你却还是让他闹出这样的乱子,契勒公主因你而死,你可知错?”皇帝不悦地看着跪在下方的崔竹。
“臣知错,甘愿受罚。”崔竹叩首。
“知错就好。”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声音却突然变得威严冷酷,“那你便也去大牢里待着反省吧。”
“臣领旨。”
皇帝大概是想趁机好好收拾一顿肆意妄为的谢九安,在解决完这件事,契勒使臣离京后,他也依然没被放出来,同时不准任何人去探望。
杀不了他,却得叫他吃顿教训。
崔竹也被关了进去,不过两人并没被关在一起。
这次惹恼了皇帝,也有殿上契勒使者质疑他身份的原因,虽然没验真假,但皇帝终究因此对他生出不满。
崔竹木着脸看着周围的环境,默默想着之前没解决的问题。是谁清楚抓住了他的把柄,还把这事告诉给了对立面的契勒?其性质接近叛国无异。
如果不能证明阿娜尔是自杀,谢九安无罪,那皇帝会如何处置他?倘若处理得不好,他作为定国侯的独子,谢饮又对他倍感亏欠,必不会同意。和皇帝生出间隙,甚至更严重谢饮直接领兵造反,那大楚就安定不了。
什么条件让对方选择与契勒合作?是钱,权,抑或是……
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答案,却让崔竹感到不寒而栗。
皇帝不会一直把他关在牢里,放谢九安出来时顺带会把他也放出来。但出乎意料的是,谢九安不仅迟迟没被放出去,甚至有越关越久的征兆。
监狱外,京都风起云涌。
皇帝的精神愈发不好了,在群臣孜孜不倦的催促下,终于选了个日子册封楚棠为新太子。
御书房内,皇帝头疼得厉害,他问楚棠该如何处置谢九安。
“儿臣以为,他的性子确实过于肆意张扬,该磨练一番,在牢里关了这么些日子,也许有所悔改,不过父皇若还没消气的话倒可以再关上一段时间。”
皇帝闭着眼睛,一手撑着额角,又问:“那那个宋尘中呢,他该如何?那日契勒使者在殿上明显有备而来,你觉得他是真是假?”
楚棠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道:“是真是假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英才尽为父皇所用。”
“你在替他说好话?”
“非也——”
“皇上,八百里加急!”
楚棠的话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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