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怎么……”崔竹想着想着竟然回头问了出来,然而对上谢九安开心玩味的眼睛后面的话就消弭无声了。
算了。崔竹又把头转回来,抬手搓了搓脸,问了他也不会说。
“大早上哪这么大火气?”谢九安还躺得四仰八叉,用手戳戳他的腰,饶有兴味地问。
崔竹坐直腰去躲他的手,又觉得幼稚,转身去扯他的脸,反问:“那小侯爷大早上又哪来这么好的兴致扰人好眠。”
手感倒是不错,跟梦里的没差多少。崔竹在心里暗暗比较。
谢九安嘴角一下就咧出个灿烂的笑,理直气壮地说:“我分明是看你做噩梦了,好心把你喊醒。”
崔竹又揪了两把他脸上的软肉,冷笑道:“真不要脸,你从哪判断我做的是噩梦,万一我做的是天大的美梦呢,而且你非得用这种法子是吧?”
“你眉头时不时就皱起来呢,”谢九安喜滋滋地说,显然对自己的判断相当自信,把他揪自己脸的手推开,也坐了起来,“难道不是?”
“不是,”崔竹故意不如他的愿,何况确实算不上噩梦,“梦还不错,里面有个很讨喜的白团子。”
“很讨喜?白团子?”谢九安盘腿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抠了抠下巴,又眯起眼睛,追问:“什么白团子?你很喜欢?”
崔竹懒得搭理他,让小厮打水进来洗漱,刷牙的时候突然在铜镜里看见谢九安贴过来的身影,“你说,我跟他,你更喜欢谁?”
“……”崔竹嘴里含着水,忍不住呛咳了下,赶紧转头把水吐出来。
“我要是跟他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谢九安阴恻恻地继续追问。
崔竹要气笑了,转头瞪他,问:“小侯爷,你几岁了?”
“你先救谁?”谢九安捅咕他的腰,不耐烦地拧眉催他,“我先问的,快说。”
“难道你不会凫水?”崔竹边洗脸边反问。
“……不会。”
其实他会。
但谢九安木着脸固执地要一个证明自己更重要的答案。
“好巧,”崔竹对着镜子咧出一个得意的笑,抬手从旁边扯布巾过来擦脸,“我也不会。”
其实他也会。
“假设你会。”谢九安阴恻恻地瞪他,“你先救谁?”
崔竹舔了舔牙尖,觉得真是太好笑了,“所以堂堂小侯爷在吃一个几岁小屁孩的醋?”
谢九安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心里舒坦了不少,喜气盈盈地说:“原来是个小屁孩,那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按死。”
“……”崔竹抿抿唇,最后只能语气夸赞道:“你真残暴。”
区区小孩,不足为惧。
谢九安得到答案不再缠着他追问,大摇大摆地转身走向窗户边,去解崔竹昨晚挂在上面晾的荷包,但也不忘“叮嘱”:“那小屁孩既然还如此小,你还是别禽兽不如地惦记了,不然我把他按死你又要伤心。”
崔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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