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
“喏,别忘了把荷包带上。”谢九安指尖转着荷包,走过来想给他系上。
崔竹不太想系……
大白天光线好,这荷包丑得就更明显了。
但小侯爷明显还在为自己的绣技沾沾自喜,兀自欣赏着,指着这荷包,喜滋滋地问:“你知道这两个小人哪个是我哪个是你吗?”
不用想就知道谢九安绣的高的小人是他自己,崔竹翻了个白眼,“除非你的千层底垫得格外高,否则你哪儿比我高。”
把谢九安手里的荷包扯过来,崔竹自然而然地揣进怀里,催他快去洗漱。
“我先去吃早饭了。”崔竹打岔,不给他替自己系荷包的机会。
昨夜他们先行回来,后面不知道楚棠怎么解决的。不过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都回知州府了。
崔竹一边思考一边往饭厅走,却刚好碰上也正往这边溜达的叶行水。
叶行水看见他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犹豫,然后就故作不经意地往他身边靠近。
“是小宋大人吧?”叶行水左瞅瞅右看看,压低声音问。
崔竹睨他一眼,跟他一起往前走,“不过一个月你连我都认不出了?”
那倒不是。叶行水心有戚戚,“我是为了你的仕途着想,万一你打算装不认识我呢。”
“昨天晚上你看见我眼珠子都要瞪掉了,装不了。”
“哦,”叶行水挠挠下巴,“那咱俩是不是要提前串一下措辞,他要是问我跟你怎么认识的怎么说?”
崔竹若有所思,道:“实话实说,我意外救了你,然后我俩便结识了。”
叶行水啧了一声,“行吧,就这么说。”
其实崔竹这么说也不为过,因为掐头去尾,再美化一下,他们确实是这么认识的。
当年叶行水接某个任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受了重伤还被人追捕,刚好躲进了崔家被他捡到。崔竹一眼判断他会武,说:“要想我救你,事后你得教我习武。”
否则崔竹就要喊人来抓贼。
哪怕叶行水说他现在十几岁习武太晚了,身子太硬,但崔竹坚称“你只管教,剩下的不用你管。”
后来就是叶行水每半个月来一次,教他新的招式,检验上次教的招式。
虽多有不易,但崔竹肯吃苦下功夫练,叶行水也可怜他的遭遇,从一开始打算的糊弄两下让他知难而退到后来的倾心相授。
两人渐渐熟识,亦师亦友。
“你怎么跟他搅在一起了?”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我被皇帝勒令跟着他。”崔竹先道。
“我这个……”叶行水微微咬牙,“说起来有些麻烦。”
“长话短说。”
前面就是饭厅,拐个弯就到了。
“吃完饭再说吧,我饿了。”叶行水挂着个苦瓜脸,他得想想怎么说,能稍微美化一下。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楚棠已经坐在了饭厅里。
看崔竹向楚棠行了礼,本来不怎么行礼的叶行水也跟着弯了下腰。
“免礼。”
果不其然,楚棠问了他们是否相识的问题。
“二皇子安好。”谢九安姗姗来迟,喜滋滋地向楚棠问了安,然后就自然地在崔竹身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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