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也看见了,略微怀念地感慨:“当初还在下院的时候,伊卡洛斯经常开读书会,和我们一起交流读后感呢。”
“下院是什么?”
“是圣堂的低年级部,现在参加过读书会的雄虫最小也快成年了吧。”
“很多虫去听吗?”
“当然。伊卡洛斯老师每次选的读本都很有意思,有时还会教我们一些人类历史呢。”
燕屿眼神微妙,什么历史?不会是战争史和革命史吧?
他已经明白伊卡洛斯在做什么了,问题是伊卡洛斯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
白榄联大,校长室。
温度调得很高,但躺在兔绒毯里的人却依旧感到无尽的寒冷,塞基端着汤药走进来,身体亏空到这个阶段,已经没有现代医学发挥的余地了,只能拖一天是一天。
病人积极配合治疗,再苦的药他都能眼睛眨也不眨地喝下。
大部分时间,他都蹙着眉,紧闭着眼缩在床上,只有喝药的时候,他会坐起来,趁机处理好一天下来堆积的事。
他面前有一盘围棋,他执白子,因为他是被迫入局那个。棋盘中黑子已经占据了大部分位置,白子看起如风助火,助力黑子攻城破寨,实则暗藏杀机。
喝药的时候,他的目光也还落在棋盘上。
“我的棋早就下完了。”他慢慢说,“如果不是第三个棋手入局,我和科梅的这盘棋,胜负早已定下。”
“可惜不知道剩下半局棋,燕屿会举起哪边的棋子。”
他眼里只有他用十年下的这盘棋,作为一个东区人,他知道自己此生再无可能落叶归根,只能在两族边界线上的白榄联大,遥遥眺望故乡。倘若逐日计划彻底失败,那他这颠沛流离的十年难道只能潦草收场吗?
他摩挲着温润的棋子,眼神无悲无喜,像一尊神像。
“任何自由生命,都会本能地追逐爱。哪怕这爱会带领他们走入一条鲜血淋漓的路。”
追求平等和爱,一直是智慧生命的本能啊。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第085章 邀请函
雄保会会议室。
会议室内只有三名雄虫副会长,上首挂着一副画像,瘦弱的雄虫站在演讲台上,脸被火炬映成了橘红色。这就是雄保会名义上的会长。
他是雄保会的创始虫,也是第二次内战中带领雄虫争取权利的领袖。
科梅走进来的时候,对这幅画像微微低头致意。这名在虫族历史中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的雄虫,已经死去多年。但雄保会保留了他的职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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