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兄说的是,那白家看着有点邪乎,我站在巷子口往里看都感觉阴森森的,谁知道里面……”那人还没说完就被黎恪严厉投来的眼神制止住,顿时惊出一身白毛汗。
他差点又说了不该说的!
黎恪沉下脸:“虽然我刚才只是猜测,但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你们自己找不痛快,也别拉着别人。”要是白家本来没有诡异,被他一说就有了,岂不是更糟糕?
那人连连道歉,再不敢乱说话。
黎恪听着他们更小心的议论,感觉不对劲。
按照昨晚的情形来看,第一人说夜深了要休息后,他们所有人立刻就困了。
昨晚在拍卖时报了价的那个人姓张,字源生。
如果真的是因为张源生的报价惹怒了将离,他应该当场就暴毙才对。为什么会等到回到客栈,他说起将离看他的那一眼,又提到忌讳以后才死去?
原先因为姜遗光的警告,黎恪连想都不敢去细想,生怕招惹忌讳。可现在温英伯还活得好好的,他心里又有了怀疑,他在心里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事再度倒推,慢慢瞪大了眼睛……
昨晚从第一个人说起休息,到第一个人打哈欠,中间相隔时间不到半盏茶。
再往前推,张源生说起自己报价后将离姑娘瞪了他一眼,另一人提起“这可能是将离的忌讳”,之后到张源生死去,这之中相隔的时间,也是约莫半盏茶时间。
所以,昨晚死去的张源生,死因不是因为他在青楼里报价——
而是因为他回客栈后先提起将离瞪他的那一眼,之后又有一人说出那是将离的忌讳吧!
其他人如果不提出忌讳二字,张源生或许可以不用死!
正是因为他们“认为”那是将离的忌讳,所以才真的成了忌讳。张源生才会因此而死。
真的会是这样吗?
可为什么温英伯还没出事?
因为他安慰了温英伯不一定会出事,所以就真的不会出事了吗?
黎恪有点不敢置信,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另一人说:“白家暂时进不去,不如我们回百花楼打听那位……姑娘?”他不敢直呼将离其名,含混过去。
“也是个办法。”黎恪点点头,将满心烦乱愁绪收起。
要是白茸能再去百花楼一趟,那就好办了。
一行人往百花楼去。
黎恪面上自若,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猜测,状似不经意地问:“也不知百花楼白日开不开张,要是关门了,我们晚上又不能出门。”
“应该不会,我刚才听那几个人说了,他们也要去百花楼找相好的。”名叫商持的人小指头往离他们不远处的闲汉们一指。
“那就走吧。”
百花楼离他们所在地不远,快走一刻钟多些就到了。
天阴阴的,看上去好像要下雨,可一滴水也没落下,也没有明显的光透进来。在这样的阴天下,街上的人们看着也无精打采,灰扑扑一片。
百花楼同样瞧着灰扑扑的,走进了才能瞧见精巧阁楼外涂描的艳丽色彩,尽管还是白日,二层窗子有几扇打开了,站着涂脂抹粉往外眺望的女人,惹得不少汉子经过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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