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上看,垂涎不已。
但毕竟是白日,百花楼也算是当地有名的青楼,寻常人去不起,只能远远看两眼。是以在外徘徊的人多,真正进去的却少。
一路走来的五人就显得格外明显。
黎恪从没去过此等烟花之地,镜外没去过,镜内更不会有这种心思。
百花楼没有关门,果然还开张着。
黎恪心却沉得更厉害。
鬼使神差地,他对温英伯的方向低声说了一句话。
温英伯没听见,只有离他最近的商持听见了,立马瞪大了眼睛。
他搞不清黎恪要做什么,可如果拆穿,那就得罪死了黎恪,倒不如装作没听见。想到这儿,商持干脆扭头假意和二楼招手的一位彩衣女子对上眼。
直到在老鸨的簇拥下踏进百花楼一进大门,再穿过小院和回廊踏进大堂,温英伯也没有出事。
他一直提心吊胆,可人却好好的。
黎恪面无表情地想,或许……他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昨晚他们说过要休息后会立刻犯困,为什么张源生会死。
不止是因为他们说了“犯忌讳”的话。
更重要的,因为他们是在善多身边说出的那句话。
现在,姜遗光不在。
所以,即便温英伯口无遮拦,即便他刚才特地又提起温英伯,还特地让商持听见,他也没有出事。
因为姜遗光不在这儿……在姜遗光身上的那个会杀死他们的东西自然没有听见。
他们该要远离,要避讳的……不是将离!
而是姜遗光!
善多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不能说出来,连写都不方便写。
一旦拆穿,他会怎样?
想到这儿,黎恪不免后悔。他警告了这几人,可如果他们发现自己没出事,再联想昨夜张源生之死……他们会不会也想到是姜遗光有异?
他们会以为姜遗光是收鬼之人吗?会不会要杀了他?
黎恪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愧疚也好,他的计划也罢,他不能让姜遗光出事。
可这场死劫实在古怪,找不到苗头。唯一一个知道所有内情的人却什么也不能说。
这就是十重以后的劫难吗?
上一回,是食人肉,友人分崩离析。这一回,又会碰到什么?
一上楼,入了厢房,商持就摆出了挑剔的模样,让老鸨把楼里最漂亮的姑娘都叫出来。
他带的银子多,金锭都带了一些,加上几人不再装出畏首畏尾的模样,看着虽然衣着不显,可气度不凡,有几人更是带着常人没有的杀气。
老鸨看他们一行五人也没带个随从小厮,也没个车驾,竟然还是自己走来的,可那身气度不像做假,想来想去还是不敢怠慢,连忙把楼上已经打扮好的姑娘们都叫了过来。
或清新可人的,或艳丽的,千姿百媚好娇容七八位姑娘一溜儿涌进门迎上来,温声软语的讨好,端茶递水,捏肩按背。
可这几人瞧着,不为所动。温英伯荡漾了一会儿也连忙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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