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斟句酌地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说出口的话。
今天,五条悟在下面看着信发呆的时候,绪方梨枝在房间里面也在思考着,并且已经得出了相应的结论。
和五条悟认为的‘应该是自己去主动找绪方梨枝道歉,主动把一切事情说开’不同,反而是绪方梨枝最先展开行动,就像是他认为绪方梨枝不可能自己寄信,但她依旧这么做了一样。她孱弱的身体里面蕴含着比他所想更多的力量。
“五条悟…”她依旧这么叫他,最后也酝酿不出什么特别有文采的的话语,所有想法都只能够浓缩成一句话。
她说“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
这段时间指的是什么?是出来的这一个半月的总和,还是跟玲王奈写信的那段时间?
如果是松崎玲王奈的话,是不是不要叫五条悟,还是叫‘姐姐’比较好,但我才不想当女孩子…
五条悟的脑子里面乱乱的浮现这些事情。绪方梨枝说完这句话,却像是已经完成任务(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给表达出去了)一样,干脆利落的准备翻身下床。
五条悟的身体快过自己的思考,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这么做,就感觉到情况不妙。今天好几次单单只是他走近,绪方梨枝就会开始害怕,更不要说他直接钳制住她的手腕。
他想要松开,可是身体却怎么都不听自己的话,在这个燥热的夜晚,绪方梨枝的身体冰凉,他抓住的不似活物,像刚刚得到生机的美丽人偶。
绪方梨枝垂下眼睛,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白色——绪方梨枝的身体是苍白的,五条悟也很白,但比她更加有力量。
隔着一层皮肤,五条悟感觉到绪方梨枝的身体中血液的流动,还有她那种非常想把他的手给甩开的本能害怕。
但绪方梨枝什么都没有说,她垂着眼睛往下看,没有发出尖叫,没有把他的手给打掉。
她只是慢慢的,非常坚定的,一根一根把五条悟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拿开,然后放到旁边。
他的手比她的要大很多,拿起来的时候像拿着一个重物,放到床单上面的时候也没有动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那里。
好像五条悟真的睡着了,刚刚的钳制只是本能动作,然后被绪方梨枝给脱开了一样。
绪方梨枝的眼神很空虚,外面的天色正好是最黑暗的时候。两人独处总是在黑夜——在所有人都沉睡着,无暇去顾及他和她的时候。
这一次,没有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字斟句酌,完全是突然涌上来的话语。
她说“下次…不要再这么对我了。”
她指的到底是今天五条悟拿着那本厚书朝她靠近的那个瞬间,还是现在他握住她手腕的这一件事?五条悟怎么样都没有搞懂。
而接下来,绪方梨枝像猫一样,一晃就从床上下去,重新回进了她的被子里。
她小小的身体藏在羽毛被中,露出来的只有头发——在夜里也能够散发光泽的,像是融化水银一样的美丽发丝。
五条悟静静的睁着眼睛看着她,一直到窗外的夕阳升起,第一缕阳光顺着缝隙照到那头银发上,他才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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