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的,不是司马么?”
“是啊,我起先也觉得不对劲得很,”宗锦道,“就算是内鬼,总不可能一人侍几主,三河口之事摆明了是皇甫所为,天都宫里却是司马下手;往后再去枞坂,内鬼好像又是向着枞坂的。”
沉默良久的男人这才道:“因为他背后没有任何人指示,他的目的,只是杀了我而已。”
“对,这样就很清楚了。”宗锦点头道,“告诉景昭,是赫连军杀害平民抢走马匹的也是你,为的就是让景昭去刺杀赫连恒,不管他成功与否,嫌疑都会落到他身上。”
可北堂列不管怎么算计都是徒劳,因为他算不到宗锦就是尉迟岚,更不知道景昭与尉迟岚的关系。
听见这些,北堂列局促地笑了笑,道:“可这就能说明是我么?这些事,恐怕多的是人可以做到吧,景昭也许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与他也只闲聊过一两次罢了……”
宗锦转头走向跪成一排的人们,揪起队末的粗衣男子,顺手从江意腰间抽出刀,将他身上的麻绳砍断。那人文弱得很,见他的架势直发抖;宗锦也不说二话,直接将人拖到了北堂列面前,刀利落地架上那人的肩膀:“说,你被抓之前,做了什么?”
“我,我……我放了信鸽……”那人哆哆嗦嗦说,“递了消息……”
“什么消息?嗯?”
“不、不是那位大人要我这么做的吗……他逼我今晚放消息……”他说,“消息只写了,‘午时已到’。”
北堂列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宗锦道:“你现在脱光,若是身上未藏一页书帛,那你便是无辜,我自当向你谢罪。”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正的内鬼(下)
被赫连恒委以重任的精兵们,在宗锦说话时缓缓调整位置;待到他的话说完,北堂列已被完全包围。每个人的刀尖都对准了他,只要他有任何可疑举动,这些刀便会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身体。
只消稍稍回想,他便能想到,今晚的所有反常都是赫连恒与宗锦一早给他设下的局。他们是何时察觉到真相的,他不得而知;但目下的境况他十分明白,在这些人的围剿面前,自己插翅难飞。
北堂列的目光冷冷扫过诸人,最后又折返回宗锦身上。
小倌……不,恐怕任谁也无法将面前这个镇定自若、语带狂傲的男人,与以色取财的小倌联想到一起。他站在北堂列面前,此时此刻的气势竟比不远处的赫连恒还要强上几分。
——真不愧是他一眼就相中的人。
北堂列勾唇,忽地动了动手。
就这点细微的动作,都让众人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伸手在腰带出摸了摸,从里面摸出小小的书帛,朝宗锦亮了亮:“你说的是这个?”
“不打算藏了?”宗锦道,“那就束手就擒,好好招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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