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明白,”男人却故意恶心他,“不如你念与我听?”
“你刚才说你看过四遍!”
“是,如今记不得了,眼睛也不好了,自然看不明白了。”
宗锦气得额上青筋突突跳,将书翻转回来就要念:“尉迟岚身、身、身无……老子念什么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厚颜无耻么!”
“我不知你在恼怒什么。”男人说。
“你不知道么?你看些这种东西……你就是在侮辱尉迟岚!”
“就算是,”赫连恒说,“那与你又有何干?你如今是赫连家的人,心中却还惦记着旧主么?……还是已经亡故的旧主。”
话说到最末,赫连恒的声音忽地压低了不少;但在宗锦耳朵里却清清楚楚,甚至扎着心口疼。
——是啊,抹黑尉迟岚,跟他宗锦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赫连恒的发问就像疾射而来的箭矢,一根接一根: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对尉迟岚的事如此上心?”
“你和尉迟岚,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又如何知道,尉迟岚是死在洛辰欢手下?”
连环问的最后,是赫连恒一句飘忽又朦胧的话:“你既已决意跟着我,也当让我知晓了吧?”
宗锦瞬时无话可说,就那么和男人面对面地站着。片刻沉默后,他仿佛再受不了现下的压抑,倏然推开赫连恒:“老子惦不惦记他跟你赫连恒又有什么关系!”
他怒视男人,脸色铁青道:“你若是觉得我有所隐瞒,那你杀了我啊。”
“你和尉迟岚的关系,自然与我无关……但半夜三更闯入我住处,”男人貌似也被这话所激怒,声音遽然冷下来,“该当何罪?”
“老子现在便走,行不行?”
“撕书又该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老子撕了就撕了,”宗锦逞强说着,还将手里那本《今夜岚无眠》拎到二人中间,当着赫连恒奋力一撕,“你能奈我何?”
只是撕成两半还不算,宗锦一下、两下、三下,不消片刻便将书撕碎,再用力一甩,碎纸倏忽飞舞成雪花,悠悠下落。
赫连恒眸色一沉,说:“那可是孤本。”
“…………”宗锦皱眉,“……这种东西,还孤本……”
“我甚是中意。”
“…………”
“毁了我的玉佩,如今又撕了我的爱书……宗锦,你是否过分了?”
一提及玉佩,宗锦便别扭起来——虽然那玉佩如今就在他腰间垂着,可到底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漂亮罕见的红玉佩环;且这东西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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