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男人都喜欢带漂亮姑娘共乘一骑呢,他此时此刻就像个小姑娘(身形也像),在惊慌失措中完全控制不了身体的重心,身不由己地倚靠着赫连恒。
可他顾不上现下这动作是过于暧昧,还是过于没面子;他满脑子都是马,和他们的会不会摔死。
直到马前蹄重重地踩下,踩起好些碎石,带着砂石往悬崖下沙沙地落。
――马停在了悬崖边缘,还差几寸就要踩空。
宗锦顿了顿,才从惊心动魄中回魂过来。
他的松开自己抓得僵了的手,慢慢侧过头,斜眼去看男人的脸。
宗锦脸色不好,赫连恒脸色更不好,原本就少有表情的脸此时寡白一片,眼睛里隐约藏着怒意。小倌看向他时,他也正看着小倌,二人对上视线,竟谁也没说出只字片语,一时间只有急促深沉的呼吸声交错。
“你这马不行……”宗锦小声道。
“是吗?”赫连恒冷冰冰地质问回去。
倘若方才有半点差池,他们约莫就见了阎王。而这一切,非要追溯源头,就是宗锦非要骑马所致。
他自知理亏,又是烦躁又是尴尬地率先挪开了目光,却不小心瞥见赫连恒系在腰间的佩环。
血红的佩环只剩下不到三指长的小半弧挂着,显然是在刚才的危机中撞到什么而碎裂。
宗锦对这佩环的印象很深,赫连恒平日里总戴着,他虽没有仔细瞧过,但也能觉察出并非凡品。且按赫连恒这种“做作”的性格来推断,若不是价值连城,赫连恒应该不会中意。
男人好似能捉住他的视线般,左手松开了缰绳摸到自己腰际,重重一扯将碎玉取下,拿起来在二人中间停了停。
碎玉在日光映照下通透美丽,来回晃荡了几下。
“……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亡妻送的吧?”宗锦嘴角耷拉着道。
“不是。”
“那就好,”听见否定的答案,他连忙道,“玉佩而已嘛,这么红的是少见……小事,我赔便是……等到了久隆,我弄块更好的给你。这个碎都碎了,扔了吧?你赫连家不会穷到连块玉佩都心疼吧?”
――他们尉迟家可是战国群雄中出了名的富贵,区区玉佩而已,库房里不知能翻出多少块好玉来,到时候随便赔给赫连恒一块……
“是我母亲的遗物。”
宗锦彻底无言了。
眼前还在晃动的碎玉怎么看怎么像在控诉他的暴行。他别开目光,往来时的路看过去,依稀能看到最外的树根附近有东西在闪红光,想必佩环就是刚才碰坏的。
小倌忽地福至心灵,一把将碎玉从赫连恒手里拽走:“那别扔了,扔了怪可惜的。”
“若非你执意要……”“我知道,我知道,”赫连恒才要开口,宗锦赶忙阻止,一边说还一边下了马,“我绝对会赔你的,你就当……就当……令堂替你挡了一灾?”
男人着实气闷,随着宗锦下了马,却未跟着他往林间走,而是牵着缰绳,小心地带着马退回来些,再调转方向。
待赫连恒牵马走往林子时,宗锦就站在树旁,忽地又回头看向他说:“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你何必带着这么好的玉到处走,不然也不会碰坏了。”
明明是他自己错得离谱,偏要嘴硬不服,将这错还归到了赫连恒身上。
纵使他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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