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书包。
凌怀苏:“这是你的?”
包里只有一些书本,没什么特别的,唯独侧边挂着什么。
凌怀苏目光一凝,正准备伸手捻起,煞场突然开始溃散,书包倏地窜起火焰。
“当心!”
情急之下,凌怀苏径直将手伸进熊熊火焰中,扯下了侧边的挂饰,整个过程统共不到几秒。
可即便如此,火光还是瞬间包裹住他的手掌,“嘶啦”一声,皮肉被烤焦的气息登时冒了出来。
凌怀苏刚把手抽出来,手腕就被人一把攥住了。
镜楚面色阴沉,瞳孔中也似有火光冲天:“你不要命了!”
那只苍白修长的手被烧得面目全非,手心手背焦黑,起了一串惨不忍睹的水泡。
但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如初。
凌怀苏搞不懂他为什么动这么大火,但被他一吼,气势无端弱了三分:“我这不是没事么?”
镜楚狠狠瞪了他一眼。
凌怀苏晃晃手中取来的东西,莫名心虚地解释:“我是为了拿这个。”
那是一条红绳编织成的手链,被火苗燎了一点,露出红绳内的头发。
陆祺好奇道:“这是什么?”
“聂楠置荣洮于死地的真正原因。”凌怀苏揉了揉被镜楚攥红的手腕,“至少有一点聂楠说得没错,荣洮的确是自作自受。”
这时,广播喇叭发出一阵电流滋啦声响,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响彻楼层:“请高三六班班主任即刻前往会客厅。”
“重复,请高三六班班主任即刻前往会客厅。”
第9章 日记
毋庸置疑,“六班班主任”指的是镜楚。
幻场虽是人的主观意识具象化,为了维持相对稳定,生人进入幻场,往往会有一个匹配场景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和场主对进入者的印象密不可分。
镜楚不茍言笑,聂楠把他放在了严厉的班主任的位置;而凌怀苏被安排到荣洮的座位,估计也和他没个正经的模样有关。
去会客厅的路上,凌怀苏走在后面,偷偷问陆祺:“你们处长的脾气向来这样么?”
陆祺愣了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镜楚刚才发火的事。
“不是啊。”陆祺掰着手指,小声道,“老大他虽然凶了点,严格了点,冷酷了点,独断了点,有时候不近人情了点……”
等半天没等到个好词,凌怀苏插话道:“你这是夸他还是损他呢?”
“……但他事实上是个很好的人。”陆祺咽下情不自禁的牢骚,改口道,“和他不熟的人都以为他肯定很不好相处,背地里都喊他活阎王,但跟久了才知道,他很少对我们发火的。”
陆祺满脸写着崇拜,“就比如我,我捅过不少篓子,每次帮我收拾烂摊子的都是老大。上次我自作主张溜去百棺村,还偷偷拿了那么多宝贝,他也没拿我怎么样不是?”
凌怀苏饶有兴趣地反问:“他对你这么好,那他为什么不让你进特调处?”
谁知听了这话,陆祺原本还在熠熠发光的双眼一黯,他垂下眼,隔了一会才低声说:“因为……我爸。”
别看陆祺喊聂楠“小妹妹”,但其实他比人家大不了多少,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向来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样子,很少会露出这么九曲十八弯的神色。
恰巧这时到了会客厅,凌怀苏便没再追问。
一个中年女人等候多时了,见到镜楚,立刻怒气冲冲地迎上来:“你就是我们楠楠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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