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在省文物局的特殊申请下,席澍身为公职人员被批准允许前往国外,时间仅限五天。
纽约曼哈顿苏富比华国专场秋拍最后一天,连天气都特别配合,天又高又远,柔柔云团点缀在碧蓝中,枫叶染了橙黄,俨然是秋高气爽。
昨天瓷器专场成交了几件千万级大货,千万明钧窑玫瑰紫渣斗花盆,三千万的明永乐青花八仙缠枝玉壶春瓶。以及九千万近亿的嘉靖鱼藻纹罐,这罐德国家族家传了上百年,第一次出现在拍卖场上。
在顶级名利场前,金钱已经只是单纯的数字罢了。
比起上辈子来纽约的时候,余晏的心境大不相同了,不过仍然难忘当初心中的惴惴不安与忧心忡忡。
时间真是再好不过的解药
他看了眼身旁已经在开屏的孔雀,五脏六腑都被一股暖流填满,百年后百姓富足,爱人失而复得。
“在想什么。”席澍歪头碰了下他,很刻意地展示了下优越的身材。
量身定制的西服勾勒出他修长的双腿,肩膀很宽,衬衫和西服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就似久浸名利场的矜贵公子。
余晏抿嘴笑,他笑的时候那双丹凤眼顷刻柔了下来:“在想……上辈子二十多岁的时候来了一回纽约,比起现在可是大不相同了,不过依稀能看出当年雏形。”
席澍也笑:“说来咱俩都没一起出去玩过呢,今年过年旅个游怎么样。”
“去哪儿……”余晏瞄到他右手衬衫袖子缩进去了,不太美观。
他自顾自牵过席澍的手,细致地整理起衣袖。
整理完后抬头。
被席澍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刺了下,他失措收回手,收到一半被席澍抓住。
席澍低声说:“去哪儿都好,有你在就好,记得你小时候说想去大草原骑马,去江南看逶迤带绿水,咱们过年就去。”
余晏闷闷应了声:“嗯。”
“进场吧,拍卖已经到中程了。”
提前一周宣传的西周早期青铜鼎吸引了国内外大多数青铜器爱好者,正如上面所预估的,一周的宣传炒作让这尊青铜鼎举世瞩目。
小说里那种压轴大货藏着掖着临时出场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拍卖行会在提前一个月就进行宣传工作吸引藏家,并且还要配各个角度的高清图,充分向藏家说明这件藏品的来源以及年代。
临时拿出来的下场就是当场流拍。
各个网络平台有关青铜鼎的话题热度居高不下,暂时被定名为“武王鼎”,有关国宝回家的话题被顶了一周,拍卖行外甚至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过来直播。
比起昨天的拍卖现场,今天可谓是气氛热烈而紧张,连人数都足足多了两倍。像这种顶级拍卖行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进去的,首先要验资评判标准,然后进场之前要交百万刀的保证金。
如果出标后毁约,保证金恕不退还。
席澍和余晏坐在了安排好的位置上,皆气定神闲地叉手放到膝头,扫视一圈,观察场上的情况。
苏富比拍行故意营造得很高大上,连舞台上的每一寸灯光都有讲究,力求呈现好拍卖师的最好状态。
而那尊武王鼎正在旁边的展会上,结束拍会之后,每一位参会者都能在展会上观赏到今天上拍的所有藏品。
展会安保等级已经是最高配置,两道关卡层层检查,无关人员不得进入。玻璃是防弹的,安保人员实枪荷弹守着。
场上的拍卖师是顶级拍卖师,本来一件唐代鎏金铜镜没人出手,她姿态优雅,不准痕迹地捧了几句,零零星星也有几位举了牌子,最终以八十万成交。
——一位位于世界顶尖的销售。
席澍压低声凑到余晏耳朵旁:“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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