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信, 不好就不信, 主打一个随心随性而为。
席澍从前都是走个过场,毕竟他曾在分局大放厥词:我是唯物主义的的科学战士。
虽然结局是被方局暴扣,高斥要是过年放假加班就全怪你这句话!
此刻却双手捧着布袋来到佛塔前,风一吹,连衣服都开始哆嗦起来,他却洋起虔诚而炽热的眼神,脚下步履轻快, 嘴里有节奏的念着和尚刚教的偈语。
青灰的塔砖承载了千百年人间的万缕夙愿, 现在席澍也成了其中之一。
一切的程序走完后,他才来得及补充句:“能让我看看余晏的牌位吗?”
和尚根本不需要思考, 一口回绝:“不行, 佛门重地外人禁止入内,我们还没完全整理好, 等一个月后会重新供到新佛堂的,你到时候再来找找看。”
席澍把布袋揣兜里, 脸上伪装出来变扭的温和瞬间不见, 冲和尚随意一笑:“那再见,我走了。”
和尚:“……”
他承认自己差一秒就要破了出家人的修行, 有时候跟这种富二代打交道挺难的,要不看在人美心善周施主的份上, 席澍会被他直接踹出大门。
席澍说:“多谢大师,就不多留了。”
“赶紧走吧你,少打扰我去干活。”和尚巴不得,赶忙挥手示意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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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余晏换了套睡衣,打算中午午休一阵,然后再起来修画。
好死不死,一串铃声打破了他的计划。
余晏目光都不多给两个,直接按掉。
他对有些人午睡时间到处骚扰这件事感到匪夷所思,拍了下新换上的羽绒被,钻进被窝里头。
果然科技改变生活,余晏翻了下身,昏昏沉沉地想,他困得都快失去意识了。
父亲思想在个别方面格外执拗,譬如床一定要睡老式花梨木雕花大床,洋人的垫子太软了,会把腰睡坏。所以他就在硬得一头磕上去能撞死人的木床上睡到了三十岁。
那些乱七八糟的意识逐渐归于沉静,他在即将睡着的时刻,耳边再次猛然炸起铃声。
余晏捂住被生疼的耳膜,脸上冷淡得仿佛世界欠他一条命,紧接着跟X光射线一样的眼神找到了目标:手机。
显示: [成闵]
原主父亲,倒真的出乎他意料,毕竟当时他们跟甩蟑螂一样,迫不及待跟原主撇开关系,现在突然联络有什么目的。
余晏挺好奇,所以他接了,还没等他出声,声控里就传出迫不及待的声音:“小安,现在有空吗,来老宅参加爷爷生日会,现在马上来。”
哦……
余晏琢磨出一些味道来,突如其来的宴会邀请,不是有所求,就是不安好心。
——总不可能父爱突然爆发,临时临头通知假儿子回家看看吧。
时间过了老半天,当成父以为是电话被挂了时,才乍然听到传来低笑声,男声温和且非常体贴补充道:“您年纪大了有些痴呆,我能理解的,我现在就过去老宅。”
“痴呆”本人眼角不自觉抽动下,一套劝他的说辞突然被连锅端走,就这么简单答应了?
他清了下嗓子:“好的,全家都在等你。”
余晏不太想搭理他扯淡,直接挂了电话,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去衣帽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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