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民国时期的吧,跟香烟区别可大了。
席澍狐疑道:“你说话怎么经常文里文气,跟上个世纪的人一样,不!跟民国人一样。”
余晏在桌底下的手,几不可见地一抽,“你可真会开玩笑,我们学文博的免不了沾染点习气。”
“不过我可严正声明,大烟和香烟是两码事。”席澍说。
余晏轻声应:“好……”
点完菜之后,席澍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包装好的一只手表。
他带着风度说:“说好的答谢礼,这可是找人从上海中古市场淘回来的,以后麻烦你的地方还多,所以你可以想要再要个礼物,比如今年产的劳力士。”
不是他说,他表柜里随便一块拿出来都能买一百只这表了。
余晏将表接过,放在手心慎重的抚摸,认真说:“这个就好,不需要别的了。”
他对待这表的态度,比起是收集古玩,更像是对待阔别多年的老友,眼底漾着难以捉摸的一抹哀切。
席澍忍不住出声打断,“上菜了,多吃点。”
他们这个地方,其实是私人会馆,平时要提前一个月预约。
但对于席澍这位一大串品牌的顶级vip来说,一句话的事。
两位女侍应生:“先生,这是您点的清蒸黄鱼,红膏呛蟹…”
“谢谢,放这儿就好。”余晏说。
他把蟹肉放到嘴里,矜持地小口小口品尝——不好吃也就吃一点点。
尝到嘴里的味道,余晏楞在了原地,朦胧的记忆从纱中破出,熟悉到眼眶泛热,这味道和母亲从浙江带来的厨子做的太像了。
新鲜的蟹膏在明晃晃炫耀他们可能阵亡于上桌前一个小时。余晏从伸舌头小口小口试探,到大口大口塞进去。
席澍靠于椅背,一脸魇足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吃饭。
他突然问:“你有想过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毕竟你一个人过孤零零的,又不会做饭,又不会照顾自己。”
“年代久远,恐怕已经找不到。”余晏心头一惊,喝了口汤掩饰。
席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扫兴,转移话题:“既然成先生你不会做饭,那我勉为其难可以同意让你晚上来我楼上蹭饭,作为交换条件,你得当我的专属顾问,随时为我解答文物相关案件的问题。”
这话可真是霸道极了,作风强硬且理直气壮的把这件事定下。
且,席澍今天的反应莫名有些奇怪。
余晏暗自忖度,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喜欢的菜式,机缘巧合?他从不相信虚无缥缈的这四个字。
他一悸,百千种心思萦绕在心中,又把它们藏匿在表面伪装的和煦中。
余晏直白说:“席少爷还会做饭,我还以为你十指不沾阳春水,都是请厨师上门。”
“咳——”席澍有种男人的自尊心,笃定道:“我做饭可好吃了!”
余晏像是听进去了,点头:“那有机会我试试。”
席澍缓慢敲着果汁杯,开口说:“马上就有机会的。”
·
此刻丢在餐桌一侧的手机嗡嗡震动。
余晏拿过来看了一眼,举到席澍面前:“你的电话,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消息。”
硕大的两个字:[方局]
席澍脑门上的青筋猛跳,恨不能把整个手机丢到河里装听不见。
故意等了快一分钟才接起来:“方局,您老又有什么事。”
方局质问道:“你是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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