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便请好吧!”
房牙道:“我能把这云平坊的图纸与郎君拿来,郎君只管选铺子,您跑遍全城的房牙,也绝计不会拿着比小的此处更贱的价格。”
祁北南道:“如此明日你前来寻我。”
他与房牙留了个茶馆的地址,不曾教人上宅子寻人。
别了房牙,祁北南才慢悠悠的与铁男回去。
他要好生比对一番价格,尽可能的用低价多买下些产业。
虽手上足有一千贯,可这些银钱一旦放在置办产业上,尤其是在繁荣人口聚集的地方,那便算不得甚么大钱。
银钱短缺,也就只能抠抠搜搜的过日子。
不过待着铺子赁出去,运转起来以后,家里便能舒喘口气。
到时候转手卖上两间铺子,也能挣回不少银钱来。
祁北南回到宅子时,天色有些暗了。
几位同窗歇息了些时辰,现在都恢复了精神,正在园子里闲话。
“祁兄去了何处?怎现在才回。”
马俊义问了一声。
“州府上有门以前我爹在世时的故旧,我前去做了拜访。”
祁北南随意扯了个由头出来,转道:“大伙儿可休整的好?”
“身子上是休整好了,心头却不是那般好受。”
几人都言了几句乡试的不顺,不过倒也都还看得开,乡试非同寻常,一回两回不中实在寻常不过。
退一万步说,至少已是个秀才了,即便考不中举子,有秀才功名在身也饿不死人。
再来他们几人年岁都还算不得大,最大的也不过三十,还有得是机会。
十五的月儿圆,明亮皎洁如同大圆盘。
园子里头桂花香味阵阵,中秋佳节上,奈何远在他乡,不得与家中亲人团聚。
夜里大伙儿在园子里头对月吃酒,倒也热热闹闹的,不觉寂寞。
祁北南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屋中,从箱子里寻出从家里带的一罐子油浸香菇肉糜。
出门时萧元宝一共与他准备了三罐子,路上吃干粮时,大伙儿都觉味好,争厢央来吃,路上就吃了两罐子去。
这一罐子还是他藏起来的,否则也定教那些个老饕给吃尽了去。
而下佳节,场吃点家里人的味道,念家的心绪也可得些纾解。
祁北南正用菇菜就着大饼吃得香,门嘎吱一声开了来。
惊得他险些将饼给丢到了窗子外头去,教人晓得了他在屋里闭着门偷吃,岂不是惹一场笑话。
一转头,见着是铁男。
他喘了口气:“你是要吓死我不成。”
铁男傻呵呵的挠了挠额头:“小的将才拿到了封信,瞧着是家里送来的,一时间高兴的忘了形。”
祁北南闻言,立马放下大饼,赶紧擦了擦手去接信。
“怎的这时候信才到,若是再晚些时候,启程回去信可就收不到了。”
“那信使说乡试其间信件繁多,这封遗落在了邮驿,今朝瞧见,这才赶忙给送了过来。”
祁北南眉心一紧:“这邮驿做事怎这般马虎,家书抵万金的道理难道不晓得。”
铁男鲜少见着祁北南因为甚么事情生怒,这朝因邮驿险些把信件弄丢而生了气,倒是稀罕。
他没打扰祁北南看信,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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