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闯进来一个少年,脸色白的像刚点好的豆腐,他抱着一只健硕的、正睡觉的大猫,把它放在墙角,另一只手上拎着那个圆滚滚的纸壳筒子也一同放下来。 “段先生,”他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了不比磁带大多少的小机器,摁下了按键,磁带开始转,一段旋律悠然响起来,这小孩接着说,“这个叫随身听,比录音机好,不容易坏。” 我由于冷,身上一直披着被子。被子从脑袋顶儿盖下来,我用两只手拧着被子拢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叫什么?”我的嘴藏在被子里,嗡嗡着问他。 少年瘪了瘪嘴像是要哭:“我叫小树。”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睡得翻蹄亮掌的猫:“我问它。” “它……没有名字。” 我点点头,把被子缝隙关上,藏回黑布隆冬的窝里。 门被轻声关上,我利落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跑过去摁下了圆圈门把手中间的那个锁。 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很吵,我不喜欢。我关了电视机,房间里只剩下随身听唱着软绵绵的“甜蜜蜜”。 我暗戳戳地接近墙角的猫,用手戳了戳它的蛋。 它张着大嘴跳起来,绕了个圈儿猫着腰看了我一眼,“哈哈”了两声,又回过头,看它自己的蛋。 大灰猫没有柔韧到能把自己别成一个圈儿,我看见它疯狂地追赶着它自己的尾巴或者是蛋,觉着它大概是个傻的。 身上还是冷,冷得关节酸酸疼,我回床上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忽然特别想像地上的大灰猫一样转个圈。 飞起来的白花花的被子让我想起我妈的吊带裙。 我扯着被子转圈,忽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本来就发昏的头更昏了,我的脚踩不住地板,整个人甩出去。 门打开,秦悦睁大眼睛,赶忙一把抱住我。 这太不正常了,精神病才会蒙着被子转圈,我极羞耻,推开秦悦,跳回床上,飞快地把自己缠成一个蛹。 屋子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床一晃,是秦悦坐到了我床边。 秦悦非常懂礼貌,他轻轻扯了扯被角:“当当当。” 我躲在蛹里,盯着那一抹光亮偷笑,就是不说话。 秦悦在外头又扯了扯被角:“段厝?” “哥?” “媳妇儿?” “乖女儿?”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喊我,为了让他闭嘴,我撑开被子扣到他头顶,把他囫囵个儿一起卷进来。 他头发又软又厚,他的脸摸起来细腻柔滑,我可劲儿地揉搓他,稀罕得不得了。 秦悦任我揉搓,直到我开始一口一口舔他脖子上硬邦邦的疤,他才制止住我:“你好点了吗?我买了罐头,桃罐头,你吃吗?” 我点点头,窝在被子里等。 秦悦端来好大的瓷碗,罐头被他倒进碗里,黄澄澄的,碗一晃,桃肉就像一条条小船在河里荡。 他端着一把喝汤用的银勺,“噔噔”几下把桃肉切成好几小块,谁也没跑了。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小悦好厉害!” 秦悦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笑了一声,他用小勺逮住一小块桃肉,在碗边儿刮去粘稠的果汁,递到我的嘴边儿。 我把视线从他的眼睛上移下来,看着勺子上的那块桃肉,张嘴把它含进来,甜味儿占满整个口腔,简直不舍得咽下去。 我想让他尝尝,心里有个隐约的想法冒了头,不知是谁在告诉我秦悦不喜欢甜的。 秦悦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他低头喂了自己一口,然后点点头:“挺好吃的。” 我注视着秦悦嘴唇上亮晶晶的水光,跪直身体凑过去,手拢在嘴边小声问他:“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给这贱货打一针!
他没有答我,只是偏过头面对了我。
笑意钻进他的丹凤眼,那双眼的眼尾荡漾起细细的涟漪,像被风偷亲了一口的清水河河面。
我有些紧张,被秦悦温和的眼睛看得紧张。我抬起手盖起了他的眼睛,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磨蹭了两下。
他嘴唇上翘起的干瘪皮边儿刮得我有点痒,我含住他的嘴唇,把干皮舔润,伸舌头进去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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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在相接的口腔里似乎被挤压得十分难耐,发出或细小或明朗的水声。
秦悦任由我玩他的嘴,直到我终于是玩够了,他垂着眼睛看来:“我甜不甜?”
时间刚六点多钟,窗户外的夜幕还没有完全拉下来,天边红得极为通透,不过那抹红看上去很远,大约是在边境线另一边。
窗玻璃与床齐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过道。
团在过道里的大猫还在睡,亮着肚皮举着两只前爪在睡。
窗玻璃上映照出交叠蠕动的青墨色的人影。
我看见秦悦从小瓶子里挤出了润滑剂,透明的黏液把他手指的形状勾勒得流畅极了,他手指很长,指节却不过分凸出,圆润的腕骨被皮肉包裹着,手指微微勾弄,像高贵的夫人接受了绅士的邀舞。
那只手把我的内裤褪到脚腕就收了回去。他让那东西挂在那儿,然后重新爬到我的身上,俯下头,一边用手指开辟我后面,一边用嘴吞吐我前面兴奋不已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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