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科恩身上。
科恩被盯得有点紧张,特别是在四个人里有三个是同行只有一个是战斗废物(爱尔兰:?)的情况下,一旦说错就有真的被灭口的风险。
他努力整理了一下思路,对黑泽阵说:
“你知道我以前的职业,我会特别注意人的手,过去的五年里我也观察过你……”
说到这里他忐忑地看向黑泽阵,发现黑泽阵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了下去。
“你刚才捡枪的动作,五指收拢的顺序和拿枪的习惯动作,都跟以前一样。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相似的人,但不可能有两个长相几乎完全相同而习惯动作也一样的人……琴酒大哥。”
科恩向来沉默寡言,也很少叫那个人大哥,平时只喊他的代号琴酒;只有每次基安蒂即将死在琴酒枪口下的时候他才会冲出来大喊“琴酒!大哥!枪下留人!”,而那个冷漠的银发男人也向来会在他喊完后收手,唯独基安蒂每次都真心地觉得自己要被琴酒给宰了。
也唯独基安蒂会在听说琴酒的死讯后茫然地问“他还没找我算账呢怎么就死了”,然后真的去找波本当面质问琴酒怎么死的,结果?结果不就是他们被波本记仇,到现在还在熬夜加班做完全不是狙击手做的盯梢任务嘛。
现在科恩看着那个穿黑风衣的少年,一模一样的银色长发,想要压帽子但又想起没戴帽子只能放下手的动作,以及……越来越暗的深绿色眼睛。
琴酒根本没想掩饰自己的身份,因为几乎没有人会察觉。科恩想。但是不行,会死——既然已经看到了他,基安蒂和我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或者刚走出医院的时候。
他们甚至早就准备好了灭口!
黑泽阵:……没,我们只是想把你们送进局子,刚才的灭口那是卧底交流的黑话。
黑泽阵一看就知道科恩在想什么,毕竟认识了好几年,每次有合作任务的时候都会叫上他们,特别是有什么大型计划的时候,锅给熟人背,所以他对科恩和基安蒂也是非常熟悉的。
嗯,反正那些计划从制定的时候就在准备找理由失败了,总之先找几个人背好锅,没错就是你们了。
“科恩。”
他叫出了对方的代号,在他开口的一刻,走廊里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黑泽阵觉得有趣,就翘了翘嘴角,饶有兴致地问:
“如果我说我是琴酒,你会怎么做?”
黑泽阵:送分题,快答。
科恩:送命题!要命啊!
“如果你是琴酒,”科恩竭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那贝尔摩德说的就是真的,你就是‘那位先生’,见到了你、知道你还活着的我和基安蒂今天如果转身离开,绝不可能活到明天。所以我唯一的选择就是揭穿你的身份。”
是的,在他面前的,是组织过去的BOSS,现在的BOSS,还有让这两位首领一起来探望的“大人物”爱尔兰!而那位先生在的地方,会没有隐藏在暗中的狙击手和保镖?别开玩笑了!
(爱尔兰:?)
那位先生为什么退位,又为什么变小,爱尔兰又是什么人,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他想都不敢想!要是知道更多,恐怕当场就被灭口了,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黑泽阵:你不是不敢想,是想太多,我们只是要去抓动物园里的毛茸茸而已)
虽然前路渺茫,但是此刻,科恩充满了信心。
“如果我是卧底,或者组织的叛徒,是绝不可能在猜到这点后就说出口的!所以!BOSS,我用我和基安蒂多年来从未想过背叛组织的忠诚,向你们讨一条生路!”
他坚定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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