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
虽然抢救了,但杯盏中的酒还是泼出去了一大半,直接将边述侧前方的那一小片餐布都打湿了。
原楚聿没有来得及扶稳杯子,转而将手上抽取的纸直接压在泼洒出酒水的地方吸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琅意连忙放下筷子,半起身连续抽了好几张纸按在桌上,脑袋往边述那儿冒,“有洒到你身上吗?”
“没有。”边述摇头,“你杯子里本来也只有半杯酒,没事。”
原楚聿唤人前来更换餐巾,为了不影响边述用餐,还请他往边上坐了一个位置,好方便侍应生清扫。
这桌人本来就不满,边述临时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侍应生很快就推着餐车过来整理。
因为就餐途中圆桌底布换不了,只能更换单人餐巾,这个位置免不了留下一小滩浅黄色酒渍,看上去稍有些狼藉。
边述三指轻按在碗沿上,扭过头,刚想说整理完了他就坐回来——
可谁知道帮着侍应生浅浅搭了把手的原楚聿在换了一整套崭新的餐具后,将椅子往后一拉,泰然自若地坐下了。
林琅意:?
边述启唇欲言的表情一顿,眼神平静地盯着原楚聿过了十几秒,半个字都没说。
另一边,程砚靳在原楚聿落座的同时朝他身上凉凉地睨去一眼。他手上还团着一团纸巾,正在一丝不苟地将林琅意面前沾湿的餐布吸掉多余的水分。
擦完,他将纸巾压在骨碟上,问她:“这里脏了,要不要跟我换个位置?”
林琅意本想说“都行”,一抬头,看到了萧璞城高深莫测的表情,他的眼神坚毅得好像能原地宣誓,看起来很需要身边有兄弟陪他胡扯海聊。
她一噎,拒了:“走象棋呢换来换去,没事。”
程砚靳没强求,点点头,开场的酒意思意思喝过就行了,便帮她换了个杯子重新倒了一杯饮料。
大家用餐都比较随心所欲,吃着吃着,楚关迁忽然带着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士往这里走来,老远就能听到他爽朗畅快的笑。
“这是我儿子原楚聿。”走到原楚聿身后,楚关迁慷慨激昂将手臂大敞着搭在椅背上,并不在意多介绍一次, “小聿,席瑛阿姨。”
原楚聿转过半个身子,先是礼貌地点了头,站起来,冲这位保养得当的女士问了好。
席瑛面庞圆润富态,却不臃肿,一看就是一辈子都享清福的。
她笑着上下打量了几圈原楚聿,转头对楚关迁说:“娉然总是谦虚说什么不成器,这话我听了二十年了,要不是这次我从国外回来眼见为实,还真要被你们骗了。”
说话间她将视线往这一桌上转了转,最后停留在程砚靳面上,才扬了下手,程砚靳立刻站起身,大大咧咧地叫了句:“瑛姨。”
席瑛笑,扭头对楚关迁解释:“这回还是砚靳给我打电话,也是他去机场接我来的,A市,二十年,我已经完全陌生了。”
她说了半句话,间隙中朝着原楚聿瞄了一眼,笑着补上后半句:“下飞机,砚靳还问我怎么嘉嘉不来,说同龄人一起过生才有意思。”
程砚靳耸肩:“肯定是您不带她来,她天天问我聿哥是不是跟照片里一样帅,想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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