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楚聿连手都没还,鬓边有鲜红的血慢慢地顺着侧脸淌下来,流到眼尾时他暂时闭了闭眼,避免血灌进眼里不舒服。
等再睁开眼,眉骨眼尾都是往下坠的血痕,湿淋淋的黏稠血液和凌乱的发丝搅在一起,配上那副冷淡矜持的表情,令那张英俊漂亮脸蛋染上了一份战损糜烂的艳丽。
原楚聿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觉似的。
他盯着面前暴怒的男人,还要用那种似是而非的口吻装理中客,不痛不痒地说一句:“嗯,这一记,我确实该挨。”
可他那微微扬起的眉尾,稍稍提起的眼尾,每一处都在试图激怒嘲讽对方,每一寸都在说着自己永不后悔。
程砚靳面沉如水,手腕一拧,勃然施力将人往前一推,遽然将其完全抡到玻璃门上。
那宽幅移门整面剧烈抖动,陷在门框内发出“吱吱呀呀”的破碎前的颤声。
他按住人,扬起拳头就往脸上招呼。
“我报警了!我报警了!”收营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得头上的工作帽都歪了,双手扶着帽子满世界找手机,试图大声劝阻。
原楚聿这回却没由着人打,他身上还穿着禁欲规整的正装,打架时动作不多不杂,每一下都干净利落,四两拨千斤,明显是系统学过。
但程砚靳完全不一样,他拥有绝佳的身体素质,还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打架时可不讲究三好五美,每一下都是下了死劲,大开大合,又狠又戾,是专挑人脆弱的部位攻击的野路子。
他打架,从来没有输过的。
混乱间不知道是谁的肘部撞到玻璃,那红外光扫描的玻璃门根本关不上,一直呆呆地重复着: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
两人扭打间短暂分开,程砚靳浑身蒙着一层戾气,揪住人的衣领,咬牙恶狠狠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瞎了眼才认你做兄弟!”
“什么人你都敢碰,你他X再敢靠近她一步试试?”
“什么人?”原楚聿冷笑,“是你的人吗?”
他反制扭住对方关节的力气增大,手背上青筋乍显,语气加重,眼里翻江倒海:“是我先认识的她,是我先喜欢的她,怎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平白占了身份以为自己真有几斤几两了?”他语速加快,罕见地动了怒,那些积攒的怨气爆发,“没听过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程砚靳将人猛地向后掼,两人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面色铁青:“不要脸的倒贴货也敢说配不配,爱做小三,你就一辈子都躺在阴沟里看我们恩爱偕老好了。”
原楚聿掸了掸衣服,那手在面前晃过,程砚靳凶狠的目光忽然凝在他的手腕上,不动了。
手绳偏移了位置,藏在手腕内侧的桃花扣贴在腕骨旁,另一边是一颗圆润光滑的月光白珍珠。
想起曾经无意提起时,原楚聿从来不欲多言的模样,程砚靳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控制不住的怒气快要淹没了他。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懂的?
引狼入室,狼子野心,早有预谋。
程砚靳的指骨因为握拳时绷得太过用力,发出“格格”的声音,他指着人:“摘下来。”
原楚聿掀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瞧他一眼,当着他的面将手绳重新转回位置,还光明正大地在那颗珍珠上抚了一下。
程砚靳声音骤然拔高,怒喝:“摘下来!”
“呵。”原楚聿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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