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我在书房里还有一对玻璃工艺品,里面有数不清的珍珠,就像我们之间数不清的回忆一样,你让我摘掉?你摘得掉吗?!”
“对了,珍珠是我们一起开的,玻璃瓶是她选的,至于手绳——”
他的话语恰时停下,下巴稍抬,像是回到了记忆的锚点,每一个片段都让他回忆起来时露出当下这样温柔缱绻的、遭人嫉恨的笑容:
“手绳,是我们一起约会的时候,用她的发绳做基底手工编的。”
程砚靳上去就是一拳,阴狠诅咒道:“你永远也没机会上位的,再买房子再倒贴,她晚上回的也是我们家,有几次睡你那儿了?”
他看人的表情像一只露出獠牙的狼:“她年纪轻,压力大,偶尔被心怀叵测的贱种勾引着开了个小差,就这么一两次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真爱了?老子熬也要熬死你!”
剩下这句话,程砚靳其实说得毫无底气,可他纵使肩膀手臂都在颤栗,也要自欺欺人地当作那是打架斗殴时的肌肉痉挛。
他说:“又不是她主动选的你,是你穷追不舍。”
彻底不欢而散。
走之前,原楚聿斜靠在墙上,抚着被拽掉扣子的领子,警告:“你要是敢到林琅意那里去发脾气,敢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我今晚就带她走。”
程砚靳什么东西都没带走,闻言扭过头,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
“滚。”
见他要走,原楚聿不耐,两人之间连窗户纸都没了,彻底打破天窗说话:“你现在上去干什么?她还在休息。”
程砚靳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用你教我怎么体贴她,这是我老婆。”
*
程砚靳还是扬长而去,原楚聿摸出手机,导航到林琅意爱吃的那家布丁酥,打车离去。
坐在后座,他用帕子压住额头,血沁透了雪白的帕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驾驶位的司机频频小心翼翼地透过反光镜偷瞄他。
大概是觉得这种负伤的男人来历凶险,出租车开得又快又稳,仿佛急着把这尊大佛赶紧送到目的地。
原楚聿视而弗见,只顾着在置顶的对话框里输入了一句:
【30min】
他发出后手指停在她的头像上……不知道她睡醒了没有,离开之前,她睡得可甜了。
手机一震,秒回了一个问号。
他冷淡的表情顷刻融化成春水,眉眼柔和下来,打开相册,像是有精准雷达定位一般找到他想找的那张照片,点击发送。
对话框里,是她之前在朋友圈发的一张吃馄饨的照片。
彼时,她配的文字并没有提到这家馄饨店的只字片语,可他当时觉得她吃到美食时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太过于可爱,于是将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还点开放大看了许久,在镜头里出席一角的纸盒装纸巾的印刷logo上知道了这家店。
她喜欢吃这家的蟹籽鲜虾馄饨,加葱加双份香菜。
果然,林琅意很快将想吃的东西滴滴叭叭地发了过来,与他心里的菜单分文不差。
原楚聿唇边的笑意更明显,换了一只手按住额头上的帕子,单手打字:
【想的美。】
对方没有再回,他将这短短的一截聊天记录看了数遍,最后快到了才收起手机朝窗外看去。
怕馄饨时间久了影响口感,他先去的甜品店。下车进店,他的伤看起来还是吓到了人,身边总有人偷偷摸摸地看他。
原楚聿神色自若地点了一整大份的玉米布丁酥,买完后还拍了一张货柜的全身照,问她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她让他看着办。
原楚聿将这句“随便”的意思拓展成了什么都想尝一尝。
他少量多类地点了一圈,最后满满当当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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