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放过他,梦里男人当真是恶劣至极。
祝蔚煊想到这,一双眸子幽幽深深地盯着跪在床上的将军。
赵驰凛只对视了一眼, 忙移开了视线, 垂眸目光不小心落在陛下的脚上。
赵驰凛现在心里也乱乱的, 总是不自觉想到梦里, 陛下含着泪,崩溃地叫他老公,让他慢点。
只不过为何是老公?这是何意?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和陛下,只不过上次那场梦里, 并没有这般放肆,陛下当时在梦里可以说还有些主动, 不像今晚这场梦,陛下被他强.迫着, 罕见露出慌乱的情态……高傲的姿态撑不下去, 最后慢慢妥协着,带了点撒娇, 让人心肝都麻了。
祝蔚煊一双眸子审视着将军,面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又在想梦里之事?”
赵驰凛:“臣不敢。”
祝蔚煊:“不敢,朕看将军挺敢的,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赵驰凛:“臣断断不敢这般。”
祝蔚煊欺身贴向他:“真的不敢?”
赵驰凛被迫对上陛下投过来的目光,看着陛下那双漂亮黑亮的眼睛,什么都回答不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祝蔚煊的唇被重重地啵了一口。
“……”
赵驰凛亲他的嘴,完全就是下意识行为:“陛下恕罪。”
祝蔚煊懒得说他了,恕罪恕罪,他做的那些事简直罪无可赦了。
赵驰凛见陛下没怪罪自己,喉咙里跟灌了糖水似,心里也是甜丝丝的,至于陛下刚刚问的——
他没说实话,如果陛下能真的同梦里那般和他亲.热,他自然是敢的,他求之不得。
祝蔚煊心里也矛盾,他现在还能勉强处理和将军之间的关系,一旦将军想起梦中之事,想起来了怎么办?
“伺候朕穿衣。”
赵驰凛:“天色还早,陛下不休息了吗?”
祝蔚煊已经从龙床上起身,赤着脚下了地,并未搭话。
赵驰凛见状便伺候他穿衣,今日有早朝,陛下自然要穿龙袍,而不是常服。
祝蔚煊与生俱来的高贵,那明黄象征着权力的颜色,落在他身上也只是陪衬。
赵驰凛单膝跪在地上,给陛下穿袜,神色认真,无一丝自己做这些下人之事的不情愿。
祝蔚煊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何止是将军整日将目光黏在他身上,只要有将军在跟前,陛下亦是控制不住观察他。
赵驰凛为陛下穿上靴子,抚平龙袍的褶子。
祝蔚煊坐在梳妆镜前,赵驰凛立在他身后,为他梳发。
二人之间并无交流,寝殿里静悄悄的。
祝蔚煊从镜中看到将军拿起他的发丝轻轻落了一吻。
祝蔚煊有些发怔,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将军……也挺好的。
陛下能感受到将军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爱护他,包容他,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等孙福有进来伺候陛下洗漱,见陛下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心里警铃阵阵,不用想也知道是将军伺候的。
将军如今都要取代他了!
赵驰凛也一并留在陛下这里洗漱,只不过他昨晚未回去,穿的是常服,今日便没去上朝。
早朝。
祝蔚煊下令命将军去岭南剿匪,朝堂那些大臣松了一口气,又觉常理之中,毕竟将军是武将,这方面他最在行。
将军没来上朝也有理由,已经在着手准备启程去岭南了。
实际上赵驰凛在陛下的后宫,等着祝蔚煊下朝回来用膳。
“将军打算何时出发?昨日挑选的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赵驰凛完全取代了孙福有,仗着陛下的纵容,光明正大坐在陛下身旁,给陛下夹菜。
孙福有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
“明日启程吧,此行不必大张旗鼓,臣打算私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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