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他这话,心里有点乱,今日确实是有些过了。
何止是今日,他和将军的关系从一开始就逾矩了。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从他怀里起身,床幔没放下,琉璃灯盏里的烛光落在陛下身上,冷淡又疏离。
赵驰凛对陛下态度的反复无常并不陌生。
只是祝蔚煊这会也做不出撵将军下床的举动,毕竟今晚是他让将军留宿的,也是他让将军伺候的。
赵驰凛很识趣地起身:“臣——”
祝蔚煊拉住他的手:“睡吧,朕又没说什么。”
赵驰凛:“臣不想见陛下纠结。”
“臣不知又哪里惹着陛下了?”
祝蔚煊心里说不上来的烦躁。
赵驰凛把祝蔚煊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下也明白了几分。
祝蔚煊再次被赵驰凛抱到了怀里,轻声哄道:“陛下别想了,都是臣的错,臣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祝蔚煊没说话,也没推开他。
赵驰凛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陛下的后背,“陛下待臣这般,臣已经很高兴了,臣能守着陛下已觉满足。”
祝蔚煊心里跟明镜似,一针见血指出:“将军觉得现下满足,是因为朕后宫空无一人,朕一旦立后纳妃,将军还能高兴?”
指不定发什么疯。
赵驰凛心思被直白戳穿,面上并无变化,“陛下现在还未有立后纳妃的打算。”
祝蔚煊冷淡道:“朕即便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赵驰凛抱紧他,“陛下非要强调吗?臣马上就要离京,陛下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臣吗?”
祝蔚煊:“……自欺欺人。”
赵驰凛:“臣是自欺欺人吗?陛下难道对臣一点喜欢在意都没有?今晚陛下的种种反常行为,不都说明陛下舍不得臣?”
祝蔚煊听了他这话,“朕舍不得你?朕那是——”
脱口而出的话又止住了。
赵驰凛:“陛下是什么?”
祝蔚煊推开他:“将军想多了,朕并不是舍不得你。”
赵驰凛皱眉。
祝蔚煊只得说道:“将军马上就要离开,将军要有好长一段时日无法伺候朕,这才准许将军今晚留下。”
“朕是看将军伺候的不错。”
尽管陛下神色镇定自若,可赵驰凛知道他在说谎,陛下的性子,即便喜欢他的伺候,也断不会说出来。
赵驰凛:“是吗?”
祝蔚煊:“朕乏了!”
赵驰凛没有追问,陛下不想说的事,他是问不出来的,“陛下歇息吧。”
祝蔚煊:“将军就在这床上睡,不过不准再抱朕。”
赵驰凛:“臣——”
祝蔚煊:“怎么?朕说话将军都不听了?”
赵驰凛:“臣不敢。”
祝蔚煊冷哼一声,掀被躺在了龙床外侧,赵驰凛见状也没再下床,在最里平躺下。
二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
祝蔚煊确实也乏了,阖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赵驰凛听到陛下气息均匀,知道他已经熟睡,便轻轻往外挪动,待胳膊碰到陛下的胳膊时,停了下来,侧过身子,面朝着祝蔚煊。
赵驰凛毫无睡意,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祝蔚煊那张睡颜。
陛下睡着时,眉宇间少了些高傲,带了点毫不设防的乖,赵驰凛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他喜欢陛下,是以陛下那反复无常的态度,他全盘接收。
陛下刚刚说的很对,他现在欢喜满足,全部建立在陛下如今没有立后纳妃的打算。
赵驰凛的大手轻轻抚着陛下的唇。
陛下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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