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自是心气极高之人,委曲求全不是他所为,于是开口:“臣回来多日,承蒙陛下厚爱,准臣在行宫避暑,如今臣多次惹恼陛下,也无颜继续留在行宫。”
“请陛下准许臣即刻回京。”
祝蔚煊:“……”
赵驰凛:“陛下保重龙体,臣先告退。”
说是请陛下准许,也不等陛下开口,将军已然起身。
祝蔚煊愣了一瞬,跟着一起从椅子上起身,“朕都说了先前之事原谅将军了。”
赵驰凛抱拳恭敬道:“陛下宽宏仁慈,是臣无颜再面对陛下。”
只见将军那刚毅冷峻的面容透着认真,不似作伪。
祝蔚煊都有些不知所措了,“将军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宜奔波。”
赵驰凛:“臣伤势已无碍,臣可坐马车,不过一日的路程,谈不上奔波。”
祝蔚煊也知刚刚那些话说的太重了,害得将军无地自容了,一时之间软下态度,“将军府邸还在修葺,现在回去还不妥,且将军久居边关,尚不能适应京中的酷暑,暂且先住在行宫吧。”
赵驰凛:“臣——”
祝蔚煊见他执意要回,打断道:“将军觉得无颜面对朕,就要躲着朕了吗?以后入朝难道也要躲着朕,将军多大人了岂可这般意气用事?”
“回去之事休要再提,将军就在沁竹轩待着好好养伤。”
赵驰凛:“……”
祝蔚煊觑着他:“怎么?”
赵驰凛见陛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没继续坚持,再多说一句,指不定又要惹恼陛下。
“臣多谢陛下。”
祝蔚煊话锋一转,严肃道:“将军回来这么久,还未同朕详谈过边关之事。”
“坐。”
赵驰凛本来打算回沁竹轩,闻言也正色严肃起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边关之事,非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赵驰凛将边关的军力,形势等都仔细说与陛下听。
直到傍晚才结束。
祝蔚煊:“将军回京之后把今日所讲写下来,呈给朕。”
赵驰凛起身躬身道:“是。”
祝蔚煊也起身:“将军留下一起用过晚膳再回去。”
赵驰凛没拒绝,仿佛回到了最初二人相见时,对陛下的态度,恭敬谨慎,“臣多谢陛下。”
孙福有见陛下和将军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面上看不出异样。
不过陛下表情并不是生气。
祝蔚煊:“传膳。”
“是。”
晚膳设在了湖中凉亭,是二人初次见面时,陛下设宴款待将军的地方。
祝蔚煊掀开袍裾率先坐在石凳上后,抬手:“将军别拘束,坐吧。”
赵驰凛依言在陛下对面就坐,“谢陛下。”
晚膳准备的极丰富,陛下一整日都没怎么进食,腹内空空。
孙福有在一旁伺候着陛下用膳,将军身旁也有宫人布菜,赵驰凛不再是先前几次和陛下一起用膳时的大块朵颐。
祝蔚煊单手捏着酒盅:“这酒香醇,将军尝尝可喜欢。”
赵驰凛双手举起酒盅,“谢陛下。”
陛下从不贪杯,对饮酒只是浅尝即可,今日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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