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阳说:“会怕我死么?”
这个字眼很不吉利,沈珈叶不想听到,但不想听不代表就可以不用面对。
“很怕,”盯着墙上的呼叫铃按键,他的目光有些放空了,“我怕有用吗?”
“有用,”苏晨阳放开他,手捧着他的脸靠近,唇在他的嘴唇上贴了贴,“至少我知道你希望我活着。”
面前的人呼吸频率有些快了,苏晨阳感觉到了,靠近他继续这个吻。
彼此纠缠的动作轻柔缓慢,苏晨阳越是温柔,沈珈叶的反应就越急迫。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像是要确认他的脉搏一样箍得很紧,紧到他甚至感觉到了疼痛。在他想停下来,试一下沈珈叶的右手恢复程度时,沈珈叶趁机将他推倒在枕头上,从上方压下,粗鲁地搜刮着他的口腔,吞食他的唾液。
那架势,让他有了一种饥饿的花豹趴在自己身上啃咬的错觉。
双手十指与沈珈叶的十根手指交扣在了一起,绵密的吻压榨着胸腔里越来越稀薄的空气,他竟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不在喘气的间隙里提醒道:“医生差不多要来查房了。”
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脸埋在他颈窝里喘着气,两人的腰部紧贴着,很快沈珈叶就撑起身体朝他那儿看了一眼。
“你行了?”沈珈叶脱口问道。
被松开的右手抬起,掌心捂住了脸,苏晨阳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嗯。”
“什么时候恢复的?”
“就现在。”
沈珈叶没动静了,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沈珈叶侧身躺到了旁边,他伸出胳膊让沈珈叶枕着,等彼此都冷静下来了,沈珈叶才说道:“眼睛的问题有其他办法可以治疗吗?”
“除了减轻肿瘤对视神经的压迫之外,暂时没有其他办法。”
“就是继续吃靶向药?”
苏晨阳点头:“吃药,等具备了手术条件再动手术。”
“如果现在动手术,成功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以上吧。”
护士敲门的动静打断了谈话,沈珈叶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位外籍医生和两名护士。
医生看过去四十多岁,气质很文雅,对他点了点头便进来了,到床边用英语和苏晨阳交谈。
沈珈叶听了一会儿,这位叫Marius的医生是苏晨阳的主治,两人聊的不多,就是问苏晨阳今天的情况,再做几项基本的睡前检查。
待他离开了,沈珈叶回到床边,听苏晨阳说:“想不想洗个澡再睡觉?”
沈珈叶没带替换的衣服,苏晨阳让他去衣柜拿自己的睡衣来穿,再吩咐小韩明早带一套干净的衣裤来。
等洗手间门内传出淋浴的水声后,苏晨阳解锁手机,在视障功能的语音提醒下拨通了苏晨昼的电话。
交代完明天要办的事,他锁上屏幕,等着沈珈叶出来。
私立医院的单人床尺寸较为宽敞,挤一挤还是能躺下两个成年男人。沈珈叶洗完热水澡出来,带着一身温热潮湿的香气钻进了苏晨阳的被窝里。
闻着他身上独属于自己的沐浴露味道,苏晨阳贴着他的侧脸,将他抱在怀里不舍得放开。
沈珈叶也抱着苏晨阳的腰,他昨晚一夜未眠,今天情绪大起大落,洗澡的时候已经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现在躺在苏晨阳怀里,情绪一放松下来意识就开始模糊了。
他并不想睡,还有些话想跟苏晨阳说,睡意却排山倒海地涌来。他记得自己轻声叫了苏晨阳的名字,对方好像回答他了,再然后他的嘴唇被亲了一下,后面发生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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