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的画面都被沈珈叶看光了。沈珈叶用毛巾帮他擦头发,再用吹风机吹,这期间他一直安静地坐着,等沈珈叶关掉了吹风机才抬起脑袋。
无神的眼睛望向面前的人,他抬起右手,沈珈叶立刻握住了,听他说道:“会不会很辛苦?”
“不会,”沈珈叶的语气轻松,在他身边坐下,“你又不是不能动,我让你做什么都能配合,怎么会累。”
苏晨阳伸长手臂,将沈珈叶抱进怀里,闻着他发丝间熟悉的洗发水香气闭上了眼睛。
依偎了片刻,沈珈叶说:“应该是你很辛苦。”
刚才脱去了睡衣,沈珈叶才发现苏晨阳瘦了一些,哪怕瘦得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区别。
“还好。”苏晨阳低语。怎么会还好?
上厕所和洗澡对于视力正常的人而言是驾轻就熟的生活习惯,苏晨阳却需要借助别人的帮忙才能完成,沈珈叶心里堵得难受,但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换话题问道:“医生是怎么说的?”
苏晨阳说:“你指眼睛?”
“嗯。”
“就是肿瘤压迫。”
沈珈叶说:“什么时候查出肿瘤的?”
“去年。”
“没有动过手术吗?”苏晨阳摇头。
沈珈叶侧过身,严肃地道:“原因呢?是不具备手术条件?”
苏晨阳没法靠他肩膀了,便坐直道:“对。”
“原因呢?”
苏晨阳不想说,又像只大狗狗一样黏了上来。沈珈叶不让他抱,推着肩膀要他坐好:“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自己去查。”
苏晨阳叹气:“肿瘤距离脑动脉太近,手术风险高。”
周遭安静了下来,苏晨阳解释道:“其实我算幸运的,这个肿瘤是低度恶性,用了一段时间的靶向药有点效果了。”
“有什么效果?”沈珈叶问。
“头痛的症状减轻了,”苏晨阳笑了下,凭着感觉摸到了沈珈叶的手,握在手心里,“你不知道,前两周不分白天黑夜头痛,根本睡不着,只有想你的时候才会好些。”
看着眼前人低眉垂眼,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在拨弄自己的指甲盖,沈珈叶昂起头颅,喉结滑动,靠着用力吞咽的动作压下了难过的情绪。
苏晨阳看不到,不过心里清楚此刻他会是怎样的反应,甚至在脑海中描绘出他的表情。将人拉过来抱住,苏晨阳轻抚着他的后背,温柔地道:“好了别再难过了,已经不痛了。”
沈珈叶也抱紧了苏晨阳:“除了头痛之外,还有其他难受的症状吗?”
“有啊。”
沈珈叶急忙问:“还有哪难受?”
苏晨阳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这里。”
下巴枕着他的肩膀,苏晨阳用嘴唇贴着他的耳廓说道:“很想见你,又不愿意被你看到我现在这样。”
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苏晨阳也更用力地抱紧沈珈叶:“你爸的事已经让你心力交瘁,我就不跟着添乱了。”
“你怎么会是添乱?”沈珈叶气恼地拍了一下苏晨阳的肩膀,“难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会担心了?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害怕,以为你在新加坡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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