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新娘锋利如刀的指甲。同上一次相撞的结果一样,指甲一片片碎裂。
十指连心,对诡异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上一次诡新娘无声惨叫,这一次内心的暴虐直接被疼痛激发出来,诡新娘眸中凶光毕现,双手抓住手链,倾身体向前。
二诡呈现僵持局面。
血眼镇诡者惊道:“怎么可能!这张诡牌竟然还受你的驱使?”他眉头紧蹙,不可置信道:“你既能制作出特殊的诡牌,竟还有着绝佳的控牌能力。是了!是了!哪怕是不容易复苏的诡牌,忽然之间受到如此大的刺激,也不该再听从命令才对……必得是有绝佳的控牌能力不可了!难不成我以为你是在发疯的时候,你其实是在进行特殊的控牌训练?”
白青:“……”
喂!脑补过度了啊。
正与无名阴差僵持的诡新娘见白青分神,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忽的,身体里飘出一只惨白的纸扎人,越过无名阴差的肩膀,抓住白青的肩膀。
苍白的嘴唇张开,吻向白青。
若是被她亲到,白青将立刻获得一段神奇的瘦身体验——血肉被吞,秒变干尸。
血眼镇诡者是绝不可能看白青死的,正要出手,却见白青手里拿着一物对准纸人的脸轻轻一戳。
苍白纸人伸手捂住脸,血眼镇诡者才看清白青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火折子。大概率是在厨房里得到的。
那么纸人危了……果然,纸人的脸已经燃烧起来。它刚才下意识拿手捂住脸的动作让它的手也燃烧起来。火势汹涌,它连忙缩回诡新娘体内。
诡新娘浑身的血窟窿刚被填满,却又冒起火光,顿时仰天惨叫,凄惨无比。
无名阴差趁机将她枷住,丢进孟婆釜中。
不远处,两只诡新娘正阴森森看向白青。
白青紧贴着无名阴差,提防着他们。
血眼镇诡者用嘶哑的声音说:“你现在最该提防的可不是诡新娘,而是你的诡牌。”
白青抬起头,发现无名阴差几乎已经被滚滚煞气掩埋,只能看到模糊的脸部轮廓。视线继续往上,可以窥见半空中的眼睛不知何时起已红得惊人了。撒向大地的红色光芒不再是薄如轻纱,而是如彩色笔涂上的浓重色彩。
她低下头,看到对应无名阴差的诡牌已经被染红三分之二。
白青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这感觉很奇怪,但她的确不觉得无名阴差恐怖。
“诡牌复苏,先噬其主……痛吧?你现在应该能感受到刀割一样的痛苦,每一寸肌肤下都如同埋了数根尖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你的神经。接下来,你会发现连呼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胸腔起伏都能带来痛入骨髓的刺痛。再然后,你的脑袋会很疼很疼。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钉子在不断的往里面砸,每砸一下,你的身体都在扭曲、变形……瘦子变成胖子,矮个子变成高个头,是的,你的骨骼变形了……”
血眼镇诡者详细的描述着诡牌复苏时,镇诡者遭受的痛苦。仿佛曾亲身经历过的一般,现在想起来依旧充满恐惧,连牙齿在口腔里撞击,颤抖。
他定定地看着白青,认为没人能在这样的酷刑中保存任何秘密。他吼道:“还不快把你诡牌的特征告诉我!你要知道,这些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你的诡牌。你会发现,你的诡牌变得邪异无比,凶煞可怖。它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你、看着你,扑向你,吞噬你的血肉。你……你为什么……”
血眼镇诡者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白青太平静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在承受痛苦的模样。
这个发现让他骤然冷静下来,面露纯粹的疑惑:“诡牌挣脱束缚的过程,为什么没让你痛苦?”
“大概因为我的诡牌并没有试图挣脱束缚他们的我……”
“怎么可能?”
血眼镇诡者大叫一声,看向半空中的血红眼睛。血红眼睛眯成一条直线,仿佛在窃喜他的失控,又决定如他的意。一时间红色光芒大作,连白青的脸都被红光照得红艳艳的,皮肤都好像是红色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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