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知道那人品行不好,怎的还请家里来。”
“哪里是我喊的,那是你爹喊来杀猪的,自从老屠户死了后,咱们村里就他一个屠子了。要是不喊他来杀猪,那就得到别的村子去喊人,你爹说太麻烦了,犯不着。”
刘香兰话闭,又瞥了一直没有发话的许禾一眼:“菜做的怎么样了?哎呦,怪香的。”
许韶春眼见说起饭菜来,连她娘都夸赞一句,不由道:“肉菜可不是香嘛,禾哥儿手艺好是好,不过就是味道做得太大了些。娘要我在这灶房里学着,可惜了娘在城里给我做的这新衣裳尽窜着味儿。”
“你这傻丫头,晓得你不喜烟熏火燎的,可今儿外头客多,可不得拿出点东西见客。”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偏灶里还有一个人,转身对许禾道:“禾哥儿,这边菜做好待会儿你就别出去了,摆饭上菜都有人干,你回屋里吃饭。不是娘不让你出去,今儿来了好些村里的长舌妇,到时候又得拿着你和韶春说事儿。”
许禾眼皮子都没掀,只点了点头,不管是别家办事还是自家办事,反正他都是这样的安排。村户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好的,今儿几个肉菜,他等人都出去吃饭了添上一大碗饭,舀两大勺菜在屋里吃的反而更自在。
张放远从茅房回来,跟着村里的男子一起玩儿了几把骰子,运气不错,连着赢了好几把,输了的就不怎么痛快,还好这时辰主人家说开吃饭了,桌子上的骰子被撤了下去。
大伙儿又热热闹闹的开始摆饭吃了起来。
“这炒的猪肝儿也忒嫩了,真好吃。”
陈四吃了口酒,大赞大葱片炒猪肝,一桌的男子听说这话都纷纷动起筷子来。
“当真嫩,这没两下子功夫可不行。”
这时候刘香兰闻风过来,借着添酒水的功夫,用下巴指了指屋里的女儿:“孩子炒的,不成气候,大伙儿可别笑话她。”
张放远闷着脑袋吃的正香,闻言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刘香兰,方才这菜分明是在偏灶的许禾炒的,怎么端出来就成许韶春做的了。
“早听说许娘子家的二姑娘水灵,没想到手艺还这般好,谁要是娶到了还不是天大的福气。”
旋即几个妇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刘香兰笑的合不拢嘴,直呼:“大伙儿就会说笑。”
张放远看破没说破,丢了几块萝卜进嘴里,这许家可真有意思。他仰起脖子没皮没脸冲刘香兰起哄:“许娘子,今儿这么好的日子不把你家的姑娘哥儿喊出来吃饭,围着灶台忙活一上午了,这时辰还藏着掖着的。”
“哈哈哈哈哈,这话也就张放远开嘴就能说出来。”
一桌子的男人又拿起张放远打起趣来。
没让她娘喊,许韶春应着一群爷们儿的谈笑还真走了出来,施施然的说要给来吃饭的长辈倒酒。见着走出来脸蛋儿红扑扑娇滴滴的许韶春,一桌子的男人夹菜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可真孝顺理事儿。
张放远勾起嘴角,趁着这空当儿,独自一个人往碗里大筷子的夹猪肺片。许家做菜手艺好,就是抠搜了些,一大盆萝卜肺片汤里就没几块肉。
待着桌上男人把眼睛从许韶春身上收回来时,张放远把肉都吃没了。
饭后,张放远作为屠户,不仅得了一顿刨猪汤饭吃,主人家还会送一块猪肉作为酬劳。
许长仁还算大方,送了张放远两斤肥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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