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胸肌鼓囊的体魄。
他揉着自己的脸,到后头甚至扯拉起脸皮,直到吃痛呼出声。
一股喜悦自脚底慢慢升腾而起,冲的他几乎要站不稳脚跟子。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中邪了不成。”
张放远没理会陈四的疑问,欣喜的夺过他手里的家伙什,细细摸了摸这一套他曾经花大价钱置办的老伙计,刀柄把尚且还是清晰的木色,刀子也不曾残钝,一切都还是崭新的模样。
陈四正想着这人今儿怎么有些怪模怪样的,突然被一把拽起:“你小子才是回魂了,快走,别让大家等急了。”
陈四被张方远拎着,见大步冲在前头嘴巴子快裂到耳根的人,觉得怪瘆人的。
他心里不上不下的,软和了语气:“放远,你以后还是少去城里吃些酒吧,我晓得你不差那几个钱,但这日日都去,一来一往的村里人嘴碎的又该胡侃了。我瞧你今儿怪怪的,再者你看咱们这个年纪,早也该议亲了,外头名声说烂了谁还敢上门啊。”
张放远以前还真不记得有人跟他说过这么中肯的话,许是昔时从来没有听进耳朵里,但遭逢一世,今时今日再听到这般劝诫,心里不由得一动,他一把勾过陈四的脖子,答应道:“行。不上城里胡吃酒了。”
陈四知道人的秉性没那么容易改,张放远也是可怜,以前明明一个大好小伙子,家中遭逢巨变坏了性子,他如今染着酗酒耍乐的德行,哪里会两句话就给劝得回来。
要真是能听得进去话,张家的叔伯遇见张放远也不会闭门冷脸,张母娘家这头的姨娘也不会长吁短叹避之不及。
但是陈四见张放远态度诚恳,就是知道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心里,也还是被感染的脸上带了笑:“这可就对了,许家今儿杀的猪留一半卖一半,去买肉的人可多咧。马上冬至了,我娘也让我去给许家按猪,到时候砍点价,买两斤肉回去打打牙祭。”
张放远乐呵呵道:“冬至得吃羊肉,暖和。”
陈四唏嘘: “那玩意儿多贵啊,比猪肉贵近一半,怎么买得起。”
张放远满眼含笑:“改明儿我去弄点回来,你到我家里来吃。”
陈四两眼放光:“真的假的?真喊我?”
“唬你做什么,东西一个人吃着没滋味,人多吃着才香。”
“这话咱们村儿恐怕也就你一个人会说了。”
张放远笑,村子里父母过身又留了些钱财的确实就独他一个,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一点上自然是比寻常人家儿郎洒脱。
陈四兴致高昂,话也越发多了起来,神神秘秘道:“我听说许家这回杀年猪去了好些人,不单是去买肉的,还有媒婆咧,听说是想去找许娘子相看姑娘说亲。”
张放远挑眉,他以前一心扑在城里头,对村子里的闲事儿了解的不多:“说亲?”
“你糊涂了?这许家二姑娘许韶春去年就及笄了,但到眼下都还没有选中人家,我这朝也去凑凑热闹。”陈四露出男人惯有的风流笑:“万一我运气好被二姑娘瞧上了呢。”
张放远凝起眉,这许韶春是他们鸡韭村公认的村花,姑娘生的水灵灵的,就是一些城里的大户人家养的女儿也是比得上,媒婆看了都说是好生养的主儿,迷的村里的男人找不着北。
小姑娘今下到了能嫁人的年纪,自然就成了香饽饽。
谈到这事儿上来,张放远心中也是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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