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指了指赵歉堂的屋舍,道:“朕刚忙完,准备来看看赵先生,不知他醒了没有。”
赵歉堂落水之后,因着害了风邪,高烧不退,一直没有醒过来,兹丕黑父已然给他看过了,说赵歉堂身子太弱,能不能恢复好,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本身。
刘非与梁错走进屋舍,屋舍中除了赵歉堂之外,倪豹也在,倪豹一直守在旁边。
刘非看了一眼昏睡的赵歉堂。
他的面色惨白,却透露着一股高烧而不正常的殷红,整个人气息奄奄,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微微蹙着眉头,似乎连昏睡都不得安宁。
“唔……不……不……”赵歉堂突然梦呓起来,呢喃道:“好……好饿……”
“饿?”倪豹赶紧道:“赵歉堂?你醒了么?饿?我给你弄吃的!”
不过倪豹很快便发现,赵歉堂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在胡乱的梦呓,说的都是梦话。
倪豹颓然的坐在榻边,握着赵歉堂的手,道:“醒过来啊,你千万要醒过来……我还未报恩呢,你总得让我报恩,对不对……”
“还有……”倪豹低声道:“还有你的手艺,你的手艺那么巧,会有更多人夸赞你的,你若是不醒来,他们如何夸赞你,你也听不到,不是么……”
赵歉堂仍旧闭着眼目,一点子生气也没有。
梁错叹了口气,道:“朕已然吩咐兹丕公,用最好的药材医治,倘或还有甚么需要的,尽管与朕提便是。”
倪豹点点头,道:“多谢陛下。”
“嗯……”赵歉堂似乎又开始梦呓,胡乱的呢喃着:“刘非……非……刘非……”
刘非听到赵歉堂的梦呓,赶紧上前,握住赵歉堂的手,道:“我在呢,赵歉堂?赵歉堂?”
昏迷中的赵歉堂浑身滚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刘非的呼唤,慢慢睁开了眼目。
“赵歉堂?”刘非惊喜的道:“你醒了?”
“我……”赵歉堂嗓音沙哑极了,迷茫的看着他们,额角上都是汗珠,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兹丕公!”梁错道:“赶紧去叫兹丕公过来。”
倪豹亲自跑出去,很快把兹丕黑父带过来,给赵歉堂看诊。
兹丕黑父道:“万幸,烧已经退下了去了。”
就和赵歉堂的梦一样,他睡醒了,发热也退了下去。
兹丕黑父道:“并没有甚么大碍了,只是赵先生身子虚弱,好生将养,以免以后落下病根。”
倪豹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一定好生养着!”
赵歉堂的目光有些混沌,穿过人群,凝视着刘非,艰难的抬起手来,道:“刘非……”
刘非听到他的呼唤,赶紧握住他的手,道:“已然没事了,好生将养。”
赵歉堂点点头,艰难的开口:“我有……话,想与你说。”
倪豹一直守着赵歉堂,见他醒过来之后,只与刘非说话,便道:“有甚么话,等明日再说罢,赶紧歇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
“不行……”赵歉堂很是坚决,他胆子一向不大,很少这般坚定,道:“一定……一定要现在说,很……很重要。”
刘非道:“好,现在便说,非听着呢。”
赵歉堂没有立刻开口,反而侧头去看倪豹与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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