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有些欲言又止,那意思是不想让他们听见。
倪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跳入水中去救赵歉堂,救上来之后,守着赵歉堂一晚上,结果赵歉堂醒过来,却只是对刘非说悄悄话,还要把自己赶走,这简直不像话!
刘非迟疑的看向梁错与倪豹,道:“陛下,大当家,要不然二位……回避一下。”
梁错:“……”
梁错也不想回避,毕竟赵歉堂可是对刘非表过白之人,留他们在一个屋舍,梁错感觉心里头酸溜溜的。
但梁错身为一个帝王,总要有些气度才是,若是太小家子气了,未免让人笑话,且也怕刘非觉得自己太过缠人。
于是梁错装作大度,道:“大当家,随朕出去走走?”
倪豹十足不甘心,但还是推门走了出去。
于是梁错与倪豹离开屋舍,二人来到屋舍外面,默契的站定下来,谁也没有离开,反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默默的守在屋舍外面。
刘非道:“你有甚么话,可以告诉非了。”
赵歉堂仔仔细细的看着刘非,沙哑的道:“刘非……我……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刘非狐疑。
赵歉堂点点头,道:“我想起来了,那些……那些被我忘记的事情……”
刘非心中一震,自己失忆过,所以出现了刘离这个影子,而关押在圄犴中的影子,是赵歉堂的影子,赵歉堂当真也失忆过?
赵歉堂似乎是在回忆,他的目光胥无而缥缈,幽幽的道:“在被渔村的渔民救起之前,我……我其实辗转过很多地方……”
赵歉堂乃是赵氏贵胄,但因着变故,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最后只剩下赵歉堂一个人,他有才华,有手艺,但永不录用,永不入仕。
很多人一听到赵歉堂的名头,生怕被连累获罪,干脆避而远之,甚至有人仗着自己的权势,欺压消遣赵歉堂。
赵歉堂沙哑的道:“自从你离开之后,那段日子……过的好辛苦,好辛苦……食不果腹,还要受尽白眼……”
赵歉堂是获罪的贵胄,刘非是失散的北燕四皇子,二人同病相怜,可谓是青梅竹马,有一段日子相依为命,后来刘非成为了赵舒行的门客,赵歉堂因着不能入仕,便留了下来,继续过自己的乡间日子。
赵歉堂为人执拗,他会的手艺,在很多人看来实在太超前了,南地的百姓根本看不懂。若是看不懂,那就不是司空,不是手艺,而是一些破铜烂铁,破木头疙瘩。
他一度揭不开锅,好几日都吃不上一顿饭,被饿晕过去,都是常有的事情。
有一日赵歉堂在水边昏倒,被涨水吹走,最后漂流到了渔村,被渔民救起,这里的村民十足淳朴,根本不识得他这个罪臣之子,于是赵歉堂忘干净了自己之前受过的屈辱,受过的苛待,安安心心的在渔村生活了下来。
赵歉堂忘记的,便是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是主动选择忘记的,因为那些过往,对于赵歉堂来说实在太可怕了。
刘非眯起眼目,所以赵歉堂失忆之后,出现了一个影子,而这个影子,完全继承了赵歉堂所有的执念,仿佛在岔路口,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完全黑化的赵歉堂。
赵歉堂道:“我现在……全都记起来了,不只……不只是这些。”
刘非道:“还有?”
赵歉堂点点头,道:“影子。”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