跻身进去屋舍,反手将门关上。
刘非低声道:“你我分开找,看看有没有甚么可疑之处。”
刘离点点头,二人便分散开来,刘非拉开柜子,梁任之的衣裳很简单,除了官袍之外,就是一些颜色朴素的常服,没有过多的花纹,看起来十足低调,一点子也不像是个公孙。
不过低调归低调,衣裳的料子都是最为金贵,最为舒适的料子,刘非一眼就看出来,这样的料子十足考究,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刘非眨了眨眼目,不由伸手摸了摸那料子,好生古怪,梁任之喜欢的料子,竟然与梁错的喜好一模一样……
“发现甚么了么?”刘离没找到什么线索,见他发呆,走过来询问。
刘非摇摇头,道:“暂时还……”
他的话还未说完,啪嗒一声,有点东西从挂着的衣裳袖袋中掉了出来,全部散落在地上。
刘非低头一看,是画卷,掉在地上立刻散开,露出里面的画作。
“这是……”刘非惊讶的看着那幅画,随即又抬头去看刘离,道:“画的是你?”
梁任之的画作上,画的是刘离无疑。
为何说是刘离,而不是刘非,因着那画作上的男子,一袭白衣,翩然若仙,不止如此,微微蹙眉,眼神之中自有一股透彻的苍凉之感,带着淡淡的忧愁,虽一般人觉得刘非与刘离生得一模一样,但他们的眼神总是有一点点不同的。
刘离皱起眉头,将画卷捡起来。
刘非摇头道:“果然是个变态,竟然藏着你的画卷。”
刘离淡淡的道:“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暂时没有。”刘非道。
刘离道:“那还不快找?一会子他回……”
不等刘离说完,突然噤声,谨慎的道:“好像有声音。”
“回来了?”刘非询问。
果然,是脚步声,刘非这样不会武艺的人都听到了,朝着这面而来。
刘非连忙道:“快走,从窗子走。”
他推开窗子,“吱呀——”轻响,府署的屋舍,因为临着赵河,常年潮湿,户牖有些变形,推开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响动。
梁任之乃是个练家子,且极其警觉,立时便听到了动静,呵斥道:“何人!?”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突然从打开的窗口伸进来,一把拽住前面的刘非,将人快速拉出去。
刘非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定眼一看,是梁错!
梁错搂住刘非的腰肢,低声道:“跟朕走。”
不等刘非开口,梁错已然抱住刘非,不讲义气的快速离开。
刘离想要跳窗,但晚了一步,梁任之已然破门而入,五指如爪,一把抓住刘离的肩膀,将人往后一带。
“唔!”刘离闷哼一声,被他摔在地上。
屋舍很是昏暗,梁任之起初并没有看清是刘离,听他轻哼一声,立时住了手,惊讶的道:“刘离?”
刘离摔在地上,疼得厉害,捂着自己的肩膀,已然逃无可逃,只好从地上爬起来,淡定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襟。
梁任之紧张的问道:“受伤没有?我方才出手太重,不知是你……”
他说到此处,突然想到了甚么,眯了眯眼目,道:“刘君子……深夜来梁某的屋舍,不知所谓何事?”
刘离想要编纂一个可信的理由糊弄过去,但这半夜三更的,哪里有甚么可信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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