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襟,低声道:“草民……草民好似认识那个水匪的头子。”
梁错冷声道:“认识便是认识,为何是好似?含糊其辞,你到底想要隐瞒甚么?”
“没有没有,”赵歉堂焦急道:“我、我没有要隐瞒啊!说是好似,是因着……因着仇将军说,说水匪头子名唤倪豹……我……我不识得唤作倪豹之人,但……但识得一个唤作……倪狗蛋之人。”
“倪狗蛋?”刘非眨眼,这名字好生接地气。
赵歉堂诚恳的道:“草民不敢扯谎,那个倪狗蛋,就是渔村之人,他是渔村之中的一个孤儿,平……平日里没有固定居所,我曾经舍给他一顿饭食……”
赵歉堂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草民方才……方才说鹰船上的旗帜像是豹子咬着一张胡饼,其实是因着……因着当时施舍给倪狗蛋的,便是一张胡饼,他还说……日后发迹了,一定会报答我的胡饼……胡饼之恩。”
刘非摸着下巴,眼眸转动,道:“那鹰船是怎么回事?”
赵歉堂道:“鹰船是草民设计出来的,本是给渔村的村民所用,不过……村民们觉得鹰船长相怪异,怕……怕惹怒了河神,便没有建造。”
渔村的村民十足迷信,相信河神,毕竟他们靠着河水吃饭,河水涨落无情,便算是不信的,也会家家户户拜河神。
赵歉堂继续道:“那个倪狗蛋看过草民的设计,当时……当时夸赞过草民的鹰船,之后……之后也没有甚么了,后来倪狗蛋离开渔村混迹,便再没回来,草民实在不敢肯定,那个水匪头子倪豹,就……就是倪狗蛋啊。”
赵歉堂的面色有些委屈,也是,一个豹子,一个狗蛋,听起来差着十万八千里,但若是倪狗蛋真的落草为寇,还成了水匪头子,的确不能再狗蛋狗蛋的叫,要给自己起个镇得住场子的名字才是。
刘非眯起眼目,似乎在思考甚么,上下打量赵歉堂,道:“那个倪狗蛋,说过要报答你的胡饼之恩,对不对?”
赵歉堂点点头,道:“对、对啊。”
刘非又道:“若是风帆上绘制的真的不是人头,而是胡饼,那说明这个倪豹,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赵歉堂迷茫的眨眨眼目,没明白刘非的意思。
刘非笑起来,道:“臣倒是有个好主意,或许可以将水匪倪豹引出来。”
刘离挑眉,道:“你是想……”
他说到这里,看向赵歉堂,与刘非一般无二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赵歉堂。
赵歉堂瞬间感觉到压力巨大,抿了抿嘴唇,又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垂下头来。
任是谁被心仪之人,这般上上下下的打量,也会不好意思,尤其还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刘非!
梁错心里酸溜溜,打断了刘非暗昧的打量,道:“到底是甚么法子?”
刘非道:“倘或这个倪豹,真是当年的倪狗蛋,那咱们便可以用他的恩人,也就是赵歉堂,将他引出来。”
梁错不解:“如何引?”
刘非一笑,道:“假意将赵先生抓起来,挂墙头,发榜昭告赵河子民,有串通勾连水匪者,这便是榜样!”
梁错眼皮一跳,道:“水匪的窝点不知藏在何处,榜文发出去,不知何时才会传到水匪耳朵里,这挂墙昭示,也不知要挂几日,且……倪豹不一定便是当年的倪狗蛋,便算是倪狗蛋,也不一定会报答赵歉堂的一饼之恩,有极大的可能,会白白用功。”
梁错看了一眼赵歉堂,道:“赵先生不一定愿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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