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道:“请他到前堂等着罢。”
“是,郎主。”
刘非起身洗漱更衣,整理好之后来到太宰府的前堂,梁多弼看到他,立刻跳起来,很是欢脱的道:“太宰,我今日特意进宫去寻你,没成想你告假了没去政事堂,是生病了么?”
刘非倒不是生病,而是昨夜被梁错折腾的太惨了,所以今日干脆不想去上班,就请了假。
刘非道:“世子有事儿么?”
“哦是了!”梁多弼想起了甚么,连忙道:“今天是沈兰玉发配去紫川山做苦役的日子,一会子便出城了,太宰,咱们要不要去送送行?”
刘非轻笑一声,看来梁多弼也是个记仇之人,之前沈兰玉坑害于他,还想杀了他,梁多弼哪里是想去给沈兰玉送行,分明是想看他的笑话。
刘非左右无事,道:“也好。”
于是二人出了太宰府,往丹阳城的城门而去。
果然看到一行队伍正准备出发,是往紫川山运送物资的队伍,开矿也需要物力支持,而沈兰玉这些苦役,便跟着物资队伍一同,跋山涉水到紫川山去。
刘非来到城门口,负责押运的官员一眼便看到了他,连忙一打叠上前:“哎呦!拜见太宰!下官不知太宰前来,有失远迎。”
刘非微笑,道:“本相今日前来,只是为了送一位……故友,还请掌官一路上好好招待。”
“故友?”那官员一阵奇怪,太宰哪里有故友做苦力呢?
刘非道:“这位沈兰玉沈君子,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沈氏君子,出身高贵,因着犯了一些小错……诸如,想要绑架谋害本相,破坏紫川山开矿,因此才被陛下亲点,发配紫川山做苦役。”
那官员还以为刘非所说的故友,是真的好友,如今这么一听,甚么故友,分明是仇人。
刘非言辞有指的道:“还请掌官,一路上好好儿的招待于他,开矿之时,也不要因着此人与本相有旧,就偏待了他。”
官员瞬间明白了刘非的意思,所谓的“照顾”,不就是要自己变本加厉的折磨沈兰玉么?
官员一打叠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都明白了!”
刘非点点头,道:“本相喜欢与聪敏之人说话。”
“请太宰放心!”官员又是连连保证:“下官一定,好好儿的招、待!”
沈兰玉是戴罪之身发配作为奴隶,他手脚都捆着铁索,脖子上还夹着枷锁,气愤的浑身打斗,锁链发出呼啦哗啦的撞击声,道:“刘非!你竟是要对我公报私仇!”
刘非挑眉:“甚么公报私仇?谁?本相么?本相速来秉公执法,从不公报私仇。”
“就是!”官员连忙道:“堵住他的嘴巴!”
押解的士兵上前,将沈兰玉的嘴巴堵住,让他不得说话。
刘非走过去,在沈兰玉耳侧幽幽的道:“沈兰玉,好好儿去紫川山改造,你不是喜欢紫川山么?便在那里挖一辈子的矿罢……还有,你的梁错哥哥,便不要想了,他昨夜好是热情,弄得本相今日腰酸腿软,真真儿是没有法子。”
“唔唔唔!!!”沈兰玉被堵住嘴巴,根本无法说话,瞪着牛卵子一样的眼珠子,因为太过愤怒,脸上被炸伤的伤疤竟然崩裂。
刘非嫌弃的后退一步,摆摆手道:“时辰到了,启程罢。”
“是是。”官员应和道:“太宰,您留步。”
队伍启程,沈兰玉被押解着离开,喊也喊不出来,一副憋屈而愤苦的模样。
梁多弼拍手道:“好!大快人心!这个沈兰玉,太坏了!我待他像亲兄弟一般,他竟然要杀我,太坏了!”
刘非无奈的看了一眼梁多弼,这地主家的傻孩子,沈兰玉一眼就是在利用梁多弼,梁多弼愣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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