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梁多弼神神秘秘的靠过来,从袖袋中拿出一块号牌,道:“正经事儿都忙过了,要不要与我去顽顽?你看,这是君子茶楼的号牌,我花重金买的!”
刘非挑眉,上次梁多弼在君子茶楼“闹事”,被人追着打出来,没成想他竟然还未放弃,为了吃一口茶,也真是死而后已了。
梁多弼道:“这可是我花重金买的,免排队号牌,无需排队你知道嘛!到了就可以直接进,无论前面有多少人,咱们今天一定可以喝上君子醉,怎么样太宰,一起去罢!”
刘非笑道:“你应该去做直播带货。”
“直……直播?”梁多弼一脸迷茫:“带货又是甚么?”
刘非今日告了假,左右不用进宫,干脆就和梁多弼去一趟,毕竟梁多弼可是花了大价钱,听说是他这个月所有的零花钱。
二人上了辎车,一路往君子茶楼而去,白日里的君子茶楼更是壮观,乌央乌央的人群,互相挤着肩膀,队伍一直绵延到坊间的牌楼门口。
刘非道:“这么多人?”
“自然!”梁多弼道:“所以才说我这个号牌很金贵呢!”
二人下了车,直接出示号牌,茶楼的跑堂立刻引着他们往里走,笑道:“二位上宾,请里面走,请、请!”
刘非还是头一次进入君子茶楼,这一进去,登时发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这些面孔都在宫中见过。
要知晓虽然只有品阶高的官员才能参加朝参或者廷议,但是在政事堂里,也有许多基层的官员,刘非放眼一看,真真儿是好多眼熟之人,无论是品阶高地,无论是司农、司理、司空、司马还是司徒的官员,应有尽有。
众人都在忙着吃茶,桌子上放着山珍海错,都是一些价格昂贵的菜色,来这里的人,似乎都很舍得使钱。
“好茶!”
“好茶啊!”
“香!太香了,这回味,如此甘远,好茶啊!”
刘非不是很会品茶,完全不能理解这些吃茶之人的心态,看他们的模样,如痴如醉,但凡是喝茶之人,的确都是一脸醉态,果然是应了君子醉这三个字。
“二位上宾,请坐。”跑堂将二人带到大堂的一处案几前。
梁多弼抗议道:“就这儿?我们这号牌,怎么说也是上宾,你怎么能让我们坐在大堂呢?必须开个雅间,我们要去楼上!”
跑堂的公式化微笑,道:“上宾,您有所不知,这二楼的雅间,都是给熟客准备的,第一次吃茶,不管是不是上宾,只能坐在大堂。”
“你这人!”梁多弼道:“可知我是谁?可知他是谁?”
跑堂的还是赔笑,道:“上宾,今日这茶,您是最后一壶了,您若是想用茶,小的马上为您端上来,您如执意想要雅间,这最后一壶,怕是也被旁人点走了。”
梁多弼登时妥协,道:“好罢好罢!那你们快上茶!”
跑堂的很麻利的下去,将茶水端上来。
茶汤的颜色其貌不扬,就是普通的茶黄色,看着也不算美观。
刘非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味道。
“如何?”梁多弼搓着手掌道:“今日可算是被我逮着了!我也是喝过君子醉的人了!”
刘非挑眉道:“也没闻到甚么特别的滋味儿。”
梁错是个讲究的人,毕竟出生于宗族,他的路寝殿放着很多好茶,刘非也喝过不少,那些好茶一端出来,不是颜色好看,就是茶气扑面,这个君子醉也太……
刘非道:“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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