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梁错道:“燕司马,请罢。”
“梁主,请。”祁湛拱手,错后一步。
梁错没有再推脱,拉住刘非的手,二人一并登船,上了画舫。
梁错身为大梁天子,本是不参加这次游湖燕饮的,管事的官员根本没有准备梁错的席位,这样一来,便少了一个主席。
梁错在主席上坐下,刘非想要依次顺延一位,哪知梁错拉住他,道:“刘卿,便坐在朕身边。”
刘非看了一眼梁错的席位,席位倒是宽阔,只是梁错身材高大,若是两个成年男子坐在一起,难免会“磕磕碰碰”。
刘非说道:“臣惶恐,这不合礼数。”
梁错却笑道:“无妨,朕叫你坐,便坐下来。”
最后梁错与刘非共坐一席,如此一来,其他官员也不必顺延一位,都按照提前规制好的席位坐下来。
果然,席位虽然宽阔,但刘非还是觉得两个成年人坐在一起有些“拥挤”,梁错的膝盖若有似无的总是碰到自己,夏日的衣袍又薄又软,刘非的膝头一阵麻一阵痒。
刘非侧头一看,梁错另外一边分明还有空间,非要朝自己这边挤过来,刘非挪一点,梁错挤一点,愈发的过分。
身为臣子,刘非又不好直接开口对梁错说:你往旁边挪一点,屁股怎么那么大!
刘非:“……”忍一下,屁股大又不是梁错的错。
“梁主。”北燕使者笑眯眯开口:“不知外臣上次提及的结亲一事,陛下考虑的如何?”
刘非拿着筷箸的动作微微一顿,结亲……
是了,梁错将要迎娶北燕的国女为正宫夫人,明媒正娶,结发为妻。
一想到此处,不知为何,刘非心窍里有些古怪,微微发闷,就好像……好像自己的玩具,突然被旁人抢走了一般。
刘非摇了摇头,梁错这个模样,怎么可能是玩具?
梁错下意识看了一眼刘非,提起结亲,心底里冒出一股心虚的错觉,咳嗽了一声,道:“今日风光正好,咱们便不谈正事,独独欣赏歌舞,岂不是妙事?”
北燕使者也是明白人,看来北梁还没想好要不要联姻,便没有再追问,而是哈哈赔笑道:“是是是!梁主说得对!说得对!欣赏歌舞,咱们欣赏歌舞!”
刘非端起羽觞耳杯,轻轻呷了一口,酒酿甘甜,未回十足浓郁醇厚,若是放在平日里,他并不馋酒,也没有甚么酒瘾,但今日便是很想饮酒。
于是刘非一口气饮尽了杯中的酒酿,酒水并不上头,看来只是淡酒,身后的女酒立刻满上耳杯,刘非便又端起来浅浅的饮了几口。
三杯下肚,刘非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种轻飘飘雾蒙蒙的感觉,这酒水合该不上头才是,刘非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醉了。
“刘卿?刘卿……?”
刘非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侧头去看,是梁错。
梁错一双冷漠的狼目中隐含着担忧的神色,道:“刘卿可是饮醉了,脸这般红?”
刘非酒气上头,感觉梁错的掌心凉丝丝的,好舒服。
使劲摇了摇头,刘非努力维持着清醒,道:“陛下,臣……臣不胜酒力,想先告退。”
梁错担心的道:“既是醉了,方思,扶你家郎主去歇息。”
方思赶紧上前,搀扶起刘非,离开了宴席,往画舫的船舱而去。
祁湛盯着刘非离开,心中担忧不已,看刘非面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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