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眨眼:“她和我的一名故人有些相似,起初见到她时,难免失态,经过相处,才发现是我唐突了。”
不管谈起旧情还是故人,唐青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波动,就如他未曾参与过,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旁观者。
他超乎寻常的理智和清醒,更像一种自我保护,叫旁边的萧亭看了,半句话都说不出口,心脏隐隐搅着几分心疼。
陡然间,萧亭一把握紧他的手腕。
“阿青。”
唐青跳出那份虚无的情绪,整个人从渺茫的状态里剥离出来,轻而疑惑的“嗯”了声。
萧亭盯着他:“今日有何打算。”
唐青道:“时辰还早,先去书房给各位大人回封几封信。”
“接下来呢,”萧亭带了些劝哄的意味,“天色不错,可愿随我骑马,吹会儿风。”
自那日从小院回府,韩擒不在,唐青也没有出城办公的计划,便一直宅在寝室或书房里,虽有调养身子的缘由,可萧亭也实在怕他闷坏了。
唐青望着两人相握的手,主要还是萧亭牵着他的,点头道:“也好。”
说罢,眼神里露出点遗憾:“可惜没把踏风带过来。”
萧亭笑道:“等会儿给你重新挑一匹,虽然不及踏风,但也不差。”
唐青浅笑:“好。”
待他在书房写完书信,差暗卫送到各地,出去一看,果见萧亭替他选了匹马。
通体雪白,中等体型,成色一看就知属不可多得的良驹。
萧亭给他介绍这匹霜月白,性子柔顺,有灵性,就是在耐力上没有踏风持久。
在对方的搀扶下唐青翻身上马,轻抚霜月白的鬃毛,得到它温和的回应。
他牵着缰绳引霜月白在院里走了几圈,萧亭道:“王府内施展不开,一起去军营转转。”
萧亭没有当街纵马疾驰的嗜好,冀州地广,平城内许多旷阔的区域都属军队管控,带唐青在周围骑行,有安全保障。
日过正午,简单用过午膳后,唐青牵着霜月白和萧亭出了王府大门。
进入驰马场,他和对方各自翻身上马,迎着青绿平缓的地势慢慢策马。
唐青遭不住剧烈颠簸,霜月白一直维持匀缓的速度带着他.
在冀州冬春的寒冷时节,百姓没什么东西提供休闲,如今气候回暖,加上靠近北方游牧一带,骑马、射猎此类活动便渐渐多了起来。
唐青素日里居于室内舞文弄墨,手脚活动不开,赶上暖和的好晴天,萧亭总想方设法带他出来走走逛逛,他的马术在对方的引导下,相较邺都时,竟然不知不觉进步许多。
萧亭在前头骑着带路,箭袖黑金的修身华服衬得他多了几分内敛的俊美,与往日一身低调的玄色长袍比起,可谓有心打扮了。
他在军营里吆马停步,翻身落地,走到霜月白跟前,扶着唐青下来。
唐青骑了半个多时辰的马,尽管没费什么力气,霜月白也很温和,可久不运动的后果,使得他在下马过程腿和腰肢突然一软,整个人几乎软软地趴入萧亭怀里。
本是搀扶的姿势,变为萧亭抱他下地。
萧亭低低一笑:“阿青受累了。”
唐青微赧:“王爷见笑。”
萧亭放开他:“慢慢走入营中,先适当把手脚活动开。”
唐青应下,萧亭吹了一记响哨。
只见霜月白和萧亭的那匹玄将,就如听到军令,双双跑到前头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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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内,将士们频频侧目,朝他们王爷行礼时暗暗多看了几眼。
瞧见王爷身边那抹雪青色的身影时,在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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