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逾矩。
至于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更不曾懈怠,竭尽全力地完成。
整宿未眠,陷入沉思的他顿觉脑筋隐隐作痛,直到无法思考,方才回了寝室合衣而躺,打算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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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一连三日未去尚书台上值,他无法离开潇湘殿,身边只留一名宫女伺候,外围皆是侍卫把守。
雅致的殿宇仿佛又成了囚禁他的牢笼,让他不禁回想过去的那段经历。
萧隽捋了他,欲将他视为娈宠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他成了对方的得力心腹,为什么还要如此待他。
赶上韩擒碰巧的离宫,莫非是被有意支走的?
唐青疲倦地倚在坐榻前,对宫女送来的膳食毫无半点胃口,短短几日,人已经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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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乌里郡,断崖谷。
巨石堆叠而成的山谷间烧着几处熊熊火焰,萧瑟冷肃的风裹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于这片黑暗的土地无边蔓延。
韩擒下令让将士打扫战场,他身上的血腥气很浓,话交待完,皱眉看着盔甲肩臂位置的血液,忽然抬头,侧首遥望邺都的方向,心跳无端漏了半拍。
心腹送来一封密信。
“统领,这是七营石崇从宫内差人加急送来的,还叮嘱过下属,要等统领从战场上下来后再交到您手里。”
韩擒眉宇一跳,忙拆开了信,借着火光快速阅完。
只瞬间,前不久还在战场斩杀寇匪的人身形一晃,往后几步踉跄。
心腹连忙扶稳:“统领?!”
韩擒几乎攥碎了信,定了定神,哑声道:“你着人一天内收整此地,后日启程赶往邺都,我先回去。”
韩擒牵起心腹刚才骑来的战马,翻身而坐。
不等心腹询问缘由,火光中只剩下韩擒策马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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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殿灯火憧憧。
唐青已被关在殿内整整七日。
他寸步难行,食宿乏力,时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惊醒,一睁眼,便有一双禁锢在腰前的手掌。
今夜亦是如此。
连着几日食宿欠佳,他睁开漆黑疲倦的眼睛,哑声问:“皇上,臣可是犯了什么罪,要教您关在殿里关到几时……”
萧隽目光清明,打量枕边憔悴下去的美人,浮起的怜惜很快被怒气取代。
“孤要确定一件事。”低沉的声音冷如寒冰,“卿可自己说过,知晓犯了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唐青:“……”
萧隽趁其不备,倾身欲吻,却被避开。
“皇上——唔——”
唐青嘴唇吃痛,下意识紧合牙关,抵住蛮横落下的炽热唇舌。
萧隽冷笑:“怎么,能接受韩擒,却几次三番的拒绝孤,卿可是好得很呐。”
唐青睁大双眸,听萧隽继续说道:“那夜出现在卿床榻的人,是韩擒吧。”
“卿与他……睡了?”
几欲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的同时,萧隽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碎捏烂。
可他到底舍不得。
唐青偏着头急促呼吸,嘴唇微动,眼前笼下阴影,再次覆上那阵炙热濡湿。
萧隽触着他紧闭的唇吮吻,任唐青挣扎,任他奋力推拒,依然纹丝不动,甚至一只手掌就将那两条纤细的腕子锁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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